甄嬛传华妃同人|尘缘相误（修改完结稿）(8)

七、情意凉薄 那日皇上在养心殿翻看奏折，眼见着将到甄嬛每日前来随侍的时辰。冷不防问道：“苏培盛，朕有几日未去华妃处了？”
“已经半月有余了。”语罢，皇上似怒非怒地抬眼，苏培盛立即会意，退出门去，不多时，敬事房的公公便在门外等候。
那夜，圣上宣旨摆驾翊坤宫。踏进门前，忽而露出少年时才有的悲切，自顾自的说到，“在世兰心里，可还有朕的位置？”。若是从前，莫说半月未见，恐怕只三日未踏足翊坤宫，世兰便会差人千方百计寻了由头去请。
年世兰早已在门内梳洗迎候。
皇上故作轻松，戏谑地开口道：“世兰，是想要做朕的贤妃？这可不大像你从前的性子。”
“从前世兰太任性，生出许多错处，失了分寸。”
“倘若朕说，唯愿世兰待朕如从前一般呢？”
“纵然皇上宽宏，世兰却不愿再重蹈覆辙。”下意识说出这话时，年世兰也觉出有些不妥。
可梦中的她触柱而亡，轰然间撞碎了她的一片痴心，无论如何都拼合不上。后来，哪怕是白日里，见着皇上，她的心口亦开始隐隐作痛。“皇上他，绝不会让你生下年氏血脉的子孙。”她不愿相信，可齐月宾如今贵为端妃，不正是对她往昔真心的讽刺么？
他今夜前来，原想看世兰嗔他怨他恼他，哪怕将他拒之门外，也好过如此笑面相迎，如此温柔的绝情。皇上欲怒，却无从发作，坐榻上沉默良久，摆弄手上的珠串。强烈的无力感从心下蔓延开来。这种绝望伤情，把十多年前，菀菀离世时的悲恸再一次唤醒。年世兰随侍一旁，着人奉上一杯春茶，且看着眼前人眼神失焦，一点点陷入辽远的过往。
“更深露重，皇上早些安置罢。”
“华妃真是可堪后宫表率，朕今日累了，改日再来翊坤宫看你。”
“如今各宫缩减吃穿用度，这欢宜香用料如此繁复，往后不必点了。”
“风宜，是本宫变了吗？”，“本宫身边人皆道本宫不似从前，从前情深意重，如今倒是全然记不清，只觉每每回忆，千头万绪都太过揪心。”
“人生苦短，风宜乐见娘娘放下执着。”
“昔年，召你师父进宫，原是想为本宫调理身体，如今本宫却已无心。长夜漫漫，本宫不愿再等了。”
“风宜明白。”
“本宫与风宜很是投契，但若是风宜想离开，本宫即日便可派人送你出宫。”
“风宜愿常伴娘娘身边。”
“如此倒好，本宫如愿以偿。”
“颂芝，熄了欢宜香罢，既然圣意已决，宫内余下的香，明日也一并撒了。”颂芝怯生生应承，见华妃神色如常，方才踱步上前。气散香消，年世兰幽幽轻叹，陷落在回忆中，忆及快要遗忘的过往。曾经有个人，令她丢盔卸甲，义无反顾地在明刀暗箭中卸下心防，尔后遍体鳞伤。
八、安氏盛宠 是夜，皇上从翊坤宫离开，立即下令挂起华妃的绿头牌，召安陵容前来养心殿献歌。临了不忘加上一句，“今日的凤鸾春恩车给朕改道从翊坤宫门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