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鬼故事(2)

“叔叔是这么想的吗？也是，有时候人比鬼可怕多了。”
“那双邪恶的眼睛盯着小女孩，心中野兽一样的欲望藏不住了，他想要撕碎这个美好的小东西。他悄悄地绕到小女孩的身后，想一下子抱住小女孩，让她再也不能动弹；用手捂住小女孩的嘴，让她再也不能呼吸；他要这个小女孩像之前所有的小女孩一样，展现出残破的美。”小女孩到底是小女孩，她可能也是被自己的故事吓到了，头埋在书里更深了，身体几乎蜷成一团，脆弱极了。
我觉得机会来了，我可以假装安慰她然后趁机下手了。
我绕到她的身后，轻轻地整理了身上的着装和自己的神色，双手搭上她的肩膀。只需要她把脸转过来看到我，下一秒我就可以听到小女孩的尖叫了。
“业绩要到手了。”在看到小女孩抬头之前，我几乎是这么认为的。
惨白的灯光下，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下半张嘴唇已经腐烂，生蛆，露出黑色残缺的牙齿和凝固成黑色靴子；原本应该是鼻子的地方只留下一个三角形的空洞，似乎还有绿色的液体流出来；两颊的皮肤所剩无几，脸部的肌肉勉强能够附着在骨头上，隐约能看见深处鲜红的喉管；这张脸最有创意的地方无疑是眼睛部分了，一个漆黑的空洞中，一只被视神经吊着的眼球垂了下来，另外一只的眼球正常地看着我，但是眉骨以上的部分消失不见，露出白花花的脑子。
如果我还有心脏，这个时候它应该从我的嘴里喷出来了。就算我见过同事吹嘘的最强业绩、制作的最完美作品，也没有此刻来的惊悚。
“哈哈哈，万圣节惊喜大叔！”小女孩顶着那张过分恐怖的脸，放肆地笑着。本能使我落荒而逃，听着声音慢慢地消失在身后，“我们特效化妆社团的策划活动，希望没有吓到你……”
这个小鬼果然没有说错，有时候人是比鬼可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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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你作为一个鬼，第一天出门不仅一个吓人的业绩都没有拿到，反而被人吓得屁滚尿流的故事？”领导被我气笑了，因为我这一个业绩也没有的缘故，万圣节的奖金他输给了隔壁片区的区长，眼看几百亿的冥币就这么没了。
而我，则成为整个片区最可笑的鬼员工
很长一段时间没脸做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