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九芳×你】我有大头，下雨不愁(2)

那一年，孙九芳十岁，姑娘六岁。
姑娘很快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孙九芳也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了。
前些年姑娘迷上了听相声，刚开始孙九芳不理解，后来被姑娘拽着听了几回，不知不觉中，孙九芳也爱上了这门传统艺术。
姑娘高中的时候举家搬到了北京，孙九芳也要去北京上大学了。
放学时间，姑娘的同学总能见到一个比他们年长些、头也略大些的男孩子倚着校门，手插在裤兜里。一见到他，便要起着哄阴阳怪气地喊姑娘的名字。
姑娘也不与他们计较，暗地里笑着加快了脚步。
孙九芳顺手取下姑娘的书包，自己背着，瞅着四顾无人，又牵起了姑娘的手。
“阿树，德云社在招九字科的学员，你要不要去试试？”
孙九芳比姑娘晚些开口，要说的却是同一件事。二人相视一笑。
孙九芳揉了揉姑娘的头发，满心满眼都是她。
姑娘陪着孙九芳认真准备入科的面试，监督他练习，但有时孙九芳看着姑娘，看一会儿就心不在焉了。
有几次，姑娘的唇离他只有一点点距离，姑娘的发丝甚至都拂过了他的脸，他差点就忍不住凑过去了。
若是姑娘发现孙九芳又发起了呆，就会弹一下他的额头，力道不重，姑娘舍不得孙九芳疼。
姑娘的手总是冰的，这时孙九芳就会把她的手攥在掌心替她捂着。
认真准备了好久，备了好多套方案。
去面试那天姑娘有课，实在抽不开身去陪孙九芳。千叮咛万嘱咐了好几遍，姑娘还不怎么放心。
“如果我通过了，你怎么奖励我呀？”
“那我就实现你一个愿望。”姑娘目光灼灼。
孙九芳笑了，把姑娘揽进怀里。“那说到做到啊。”
孙九芳面试完出来的时候，姑娘已经在门外等他了。
“怎么样？”姑娘踮起脚尖，用纸巾擦去孙九芳额头上因为紧张冒出的汗珠。
“还可以吧。我学了下赵四，又唱了一段白蛇传。”
姑娘抱着孙九芳的胳膊，笑着靠在孙九芳肩头。“你一定可以的，所以我打算提前实现你的愿望。”
“那，你愿意……当我女朋友吗？”
孙九芳这辈子都忘不了那个瞬间，姑娘笑着扑进他怀里，在他耳边轻轻说：“我一直都愿意。”
那一年，孙九芳二十岁，姑娘十六岁。
孙九芳成功进入了德云社，成为九字科的一员。姑娘循着自己的心意考上了心仪的医科大学，两人约好待姑娘研究生毕业就结婚。
那一年姑娘本科即将毕业，正在实习同时准备考研，孙九芳在外地演出，不过一周光景就能回来。
孙九芳闲来无事，刷着微博，正好一条推送的新闻闯入他眼里。孙九芳看着新闻上的内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仓皇请了假，孙九芳几乎是跌跌撞撞回到北京，却再也找不到姑娘了。
那天之后孙九芳再也没有哭过，也再笑不出来了。
他只是静静坐在姑娘挑的沙发上，许久都没有说话，呼吸都是轻轻的。那是他和姑娘的家，家里处处都有姑娘的影子，唯有他眼里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