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比海更深-第四章(3)

“嗯，问吧。能回答博士我都会回答。”深海色并未停笔，注意力仍在画上。
博士把梦中出现的那只怪物的样貌尽可能详细地描述给深海色，并且还把自己当时精神方面遭受的一些状况也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
“嗯，大致了解了。你说的那种东西，我也不好说是什么生物，只能说一部分很像章鱼，因为有很多触手。博士从未见过章鱼吧？”
“没有。”博士摇摇头，表示否定。
“其它生物也没有见过是吧？”
“只见过一些生物的骨架模型。”
“那就可以说明，这是正常做梦的概率就很小了。”她把头歪向左侧，看着博士。
“有什么想法吗？”
“你想想，人的梦境基本上都是对自己的已知事物进行拼凑，而博士的梦境中却出现了一种博士从未见过的生物，并且还对内容的记忆特别清晰。最后，结合两天都是一样的梦境这种情况，人为入侵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
“的确，有这种可能。”其实博士已经非常确定自己的意识被某种东西入侵了，只是他没有跟深海色说。至于原因，是那梦境中生物与海水只有这些与深海有关干员有概念，出于谨慎，他无法完全相信她们，连幽灵鲨都不行。不过，也可能只是自己骨子里低劣的猜疑心发作。
“人的大脑、思维、意志，这个属于人类自己东西，其实并没有那么人想得那么坚强。”她把头重新摆正，继续看着自己的画板，“人可以通过某些，或精巧，或暴力的手段进行诱导，更何况博士描述那个东西，有可能超出了人类的认知。”
“那么，它的目标是我吗？目的是什么，要把我溺死吗？”
“如果是非人的生物的话，以人的角度去揣摩未免有些愚蠢。而人类……就算是人类本身也无法去完全知晓同类的想法。”
“也对……深海色，我觉得你可以再去研究一下哲学，可能会有不低的造诣。”博士站起来，“好了，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了。今天谢谢你了。”博士转过身，准备出门。
“博士，请等一下。”就在博士要离开的时候，深海色叫住了他，“我想问博士一个问题，博士的那个梦境，原本也不属于博士吧。应该也是在外力情况下产生的吧。”
博士愣了一下，重新转过身来：“怎么说？”
深海色说得确实没错，那片充满深蓝的平静本就不是他原来的东西。那是在大约三个月前，幽灵鲨给予自己的。博士本身的睡眠质量就很差，经常梦中也不得安宁，再加上那段时间在实验室没日没夜地研究源石，因此患上了失眠。对于这种症状，凯尔茜医生还严禁自己服用安眠药。就在这个时候，幽灵鲨找到了他，在博士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就把博士带入了那片蓝色的温柔乡。那一晚，博士睡得很好。
这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博士都会去找幽灵鲨做“治疗”。有时是因为失眠，但更多的，是令人上瘾一样的沉溺感。就跟吸食某些违禁品一样，有些让人无法自拔。
“因为博士没有见过海的内部，只远远地观望过，却能描绘出海中的景色。我认为，这个梦境也是别人诱导出来的。”深海色说完，歪过身子来，一脸严肃的看着博士，“博士，请小心幽灵鲨。她口中不断念叨的话语，描述着人类未知的存在。她的思想，可能也并非像大家观测的那样简单，甚至有寄宿了某种不可名状的某物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