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十飒篇」谢谢你曾来过（ABO）［二］(2)

进门的人似乎又清减了许多，若不是骨架生的好，炸几乎怀疑他撑不起那一身衣裳，面容一如既往的苍白，微卷的刘海有些长，落下来遮住了那双如同深潭的眼眸。
如骨瓷一般精致、剔透、美丽而易碎。
炸的呼吸轻轻一窒随即正常，他伸了伸手，示意飒坐下。
飒顺着他的意思坐下，一双镜子样的眸子望向炸，薄唇血色浅淡，静静一开合，吐出一个字。
“哥”
炸的呼吸乱了一瞬，又被他强行压下。他皱着眉看着又瘦削太多的飒，眸中盛满了心痛怜惜无奈与愤怒。
“你还知道叫我一声哥！”
炸看着几乎可以说是羸弱的飒，感觉心尖儿上的那一点点地方针扎似的疼，不禁轻斥出声：
“你是不是又熬夜？是不是又不按时吃饭？是不是又没有定期来复查？我出差这段日子你有没有好好看顾你自己？”
“哥，”飒始终平静的声线染上了些无奈，他看着炸，眼底泛起星星点点的暖意——那对于他来说几乎已经是奢侈的情绪了，“我没事的……你也知道，我也就那样了，能好到哪去呢。”
“不许胡说！”炸呸他，“少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听到吗？”
飒看着炸，身体微微放松，仿佛冻了千年的冰雕微微裂开了缝隙，露出了里面绝美的风景。
“你过得不好，”炸开口，目光深沉地看着飒，那沉重的情绪在空气中沉沉下压，“你在他身边过得一点都不好……对吗……”
飒唇角的一点笑意敛去，他抿着唇看炸，空气太沉重了，他的信息素几乎是下意识地放了出来，与炸的融在一起。
空气里荼蘼与艾草的味道交缠，清甜又清苦着，芬芳而涩然着。
“离开他不好吗？我……”炸似乎想说什么，却被飒的一个动作忽然止住。
飒只是抬手，摸了摸自己左耳耳垂上的血红色耳钉，像是在提示什么，旋即看着炸，等待着下文。
那枚耳钉像是禁锢，炸一下子开不了口，半晌才道：“……我是你哥哥，自然希望你过得开心。”
“哥，我很好，”飒再度浅淡地一笑，“我以前告诉过你，只有在他身边，我才会过得好”
“离开了他，我只会比现在更差”
“所以哥不要担心，”飒笑了笑，站起身来，对着炸道：“不会更差了……还有，我其实并不是很想每个星期都看到一份诊断单”
飒转身离开，炸张了张口，几乎无力地道：“最近黑道不太平，Flower必然会卷入其中，你……小心”
飒的背影顿了顿，回眸浅笑道：“谢谢哥”
看着飒离开，炸深深呼吸着空气里残余的荼靡花香，将脸埋入手掌，心下涩然。
你总站在界限那边，从不逾矩，那么无情地告诉我，我虽是除了他唯一能靠近你的人，却只能，是你的，哥哥……
炸觉得自己可能是被这交缠的信息素激到了，竟然想要将那妄想提起。
苍白的耳垂，血红的耳钉，是他的罪孽。
“荼靡和艾草混合的味道真苦啊……”炸想着。
“……我是你的哥哥”
“只是你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