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相逢，共余生》（九辫儿）40 取舍

第40章 取舍
“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
郭德纲向来直接，开门见山。
张云雷也是早有准备，只是还紧张。他控制不住，只要面对郭德纲，他就会紧张，何况现在还是因为这件事。
“先说说你的想法。”郭德纲不苟言笑，坐在书桌前就那么盯着他，让张云雷觉得头上都冒汗了。
本来想好一堆的话，也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但他不能退缩。
张云雷也从来不是退缩的人，敢作敢当。
“爸爸，我是认真的。”
“什么叫认真？”郭德纲目光落在他身上，淡淡的，“你认为这叫爱吗，你考虑过将来吗，考虑过父母亲人吗？我从小就教你，人不是只为自己活着的，做任何事都建立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
张云雷脸色难看，他这样就伤害别人了吗？那他自己呢，杨九郎呢，他们两个的感受不需要考虑吗？
他心有怨言，不敢说出口。对面那个是师父，那些也将是他要面对的现实。
“爸爸，您教了我很多，您也知道，我从来都能对自己负责。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我也不奢求您的支持，但只请您别干涉。我不会让我的事伤害到您，伤害到师兄弟。”
张云雷下了很大决心，郭德纲看得出来。可是，他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目露沉思。
“你自己相信你说的吗？”
张云雷没说话。
“孩子，我没有在逼你。我只是在跟你讲道理，你知道我没有骗你。”郭德纲语重心长，“如果你们要如此，那就只能别说相声了。你知道，继续出现在大众视线里，迟早出问题。”
张云雷大惊:“不行，我不能没有相声！”
郭德纲看他一眼:“我是在给你选择。”
张云雷再次沉默。
沉默的时间有点长，长得让他觉得呼吸都急促了。
他开口，声音有点哑。
“爸爸，有些人我不能辜负。”
“我知道你的选择了。”郭德纲定定看了他一眼，“你走吧。”
张云雷转身，郭德纲又喊住他。
“九郎的爸爸也知道了，你想好怎么跟他说了吗？”
“我们会给他交代的。”
张云雷走了出去，脚步看着更是沉重。
郭德纲手撑着头，沉沉地叹气。
“让九郎过来吧。”他给王惠打电话。
磊磊真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