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米伽(4)

哈里愉快地吹了声口哨，“年轻人就是喜欢这种高龄之花。”
“不不不，不是的，我梦见她倒在了血泊之中。”尤尼科补充。
三人一时陷入了沉默，昆德重新打量起这个年轻人，早先他完全没把这人放在心上，如今发出类似犯罪通告的话就没法置之不理了。
“嘿，瞧瞧警长先生。梦中发生的案件也毫不懈怠地思考，要不证人详细描述下现场？要我说你嘴中的那个酒囊饭袋根本没一丝丝赢你的机会呀。”哈里戏谑着说。
这就是我们和昆德相处时，最后的场景。这天下午，他死在了自己的房间中，被枪击贯穿太阳穴。
发现尸体的是女仆，老人表达了惋惜后，让女仆来处理后事，拖动尸体到屋外的过程中安娜吐了一地，哈里喝着红酒面色潮红，这个五天似乎从现在开始不寻常了，又或许从昨天。
尤尼科回到房中退出了弹夹，子弹一颗没少。
第三天什么都没发生，唯独老人午餐时露面宣布重新调查了些事情第五人不会到来了。一早上没接触到其他两人，安娜和哈里的眼神让尤尼科感觉到了危险，即使现在有把枪防身，但谁又能保证安娜和哈里是没有准备过来的，既然他们知道这个奇怪的宴会。
午餐后他先回到了自己房间，过来许久才轻悄悄地遛了出去，此时他才发现这个建筑比想象中大得多，不知道那个老人会在什么地方。这么大的房间全是那个女仆打扫的吗？
“整洁得挑不出毛病。”尤尼科无意识地赞叹出口。
“承蒙夸奖。”女仆的突然让尤尼科不寒而栗，算起来他应该走了一段距离，这边气温似乎要低一些。
“尤尼科先生是在参观吗？”
“不，不是。我想找那位老人道谢，虽然发生了些事情。”
事情意外的顺利，他见到了在窗边远眺的老人，佝偻在轮椅上。他向老人提出退出这场聚会，本以为多少会被挽留，老人却欣然答应，并联系了明天一早离开的车辆。
晚餐时尤尼科对他们说自己明天就会离开。
“嘿，你就这样走了？不可惜吗，那个警长说不定是自杀，他是个为了自己自私自利的家伙，怕是良性发现就自我了结。”哈里说着毫无信服力话咀嚼着牛排，看得出自从昆德死后他心情一直很好。
 “我可没这么说，你在的话或许我更加安全呢。”
尤尼科将醉醺醺的哈里赶了出去，到明早为止他不再打算出自己的房间了，巨款见鬼去吧。
第四天一早，尤尼科的门被什么封死了，直到他弄出的响声愈来愈大终于被哈里救了出来。
“你疯了吗？你到底想做什么！”尤尼科冲哈里吼道。
“嘿嘿，老兄冷静点。是我救了你，我也想知道这东西是谁弄的。”哈里一反常态吼了回去。
怒气冲冲的两人几乎打到了餐厅，餐桌上是一颗美丽的头颅，和梦里的一样。
到了下午警察来了，两人几乎没受到什么盘问就被放了回去，领头的似乎是昆德警长的晋升对手。
哈里回到家中兴奋极了，狠狠地灌了一口白兰地来平复心情。他当然不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毒贩，但十多年前银行抢劫案确是他的杰作，明明杀了同伴用钱洗白了身份，如今的他是一家报社的老板，该死的昆德为了自己竟然重新开始调查这桩案子，于是他联想到了半年前自己报上刊登的这件引起一时话题的都市传说，着手寻找地址和演员，联系了另一个警长，或许是那位警长暗中出力前期准备顺利得不可思议。特别是邀请尤尼科的决定简直不能再明智了，有精神疾病的穷小子想不到真的有勇气杀了昆德真是帮自己大忙了，那把枪自然是哈里故意留给他的，然而计划本来只想杀了昆德，第三天早上安娜却道出认识真正的毒枭想要与哈里联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除掉这个出去后不受控制的棋子，于是按照尤尼科叙述的梦杀了安娜，又担心他发现提前封死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