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人》：我把梦写出来了(2)

只能晕头瓜脑的被动前行，很快，他们来到了一排梯子前。
梯子都恨不得呈九十度角，险险的立着。
钱默抬头看了一眼，只看到梯子模糊的尽头。
周围的梯子上已经有人在攀爬，后面还有很多人在排队。
唯有钱默面前的，这第一根梯子，无人光顾。
男人推了钱默一下，示意他往上爬。
钱默不明就里，还有点恐高，便没敢轻举妄动。
男人只好再次解释：“餐厅在上边，想去吃饭只能从这里上去。您别再等了，晚了，好吃的都要被抢光了。”
周围打量的眼神开始变多，即使钱默再迟钝，也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
身后的男人还在催促着，为了缓和钱默的不安，一再保证自己会在身后保护，不会让钱默发生危险。
钱默还在犹豫，可是那个被忽略了许久的饥饿感，又来了。
钱默顶不住了，只能硬着头皮爬上了梯子。
男人见状赶紧跟上，像是为了保护，又像是为了断钱默的退路。
开弓没有回头箭，即使钱默上去后，被吓得腿脚发软，也只能咬着牙一点点往上爬。
为了缓和紧张感，钱默再次向男人询问目前的状况。
这次，男人没有回避。
原来在他们这个世界，有着明确的等级制度。
他们是生活在下层世界的最低等级人群，往上，是生活在地面的中等人群。
在往上，还有更高更严格的等级制度。
但更高层次制度的划分，就不是他们所能涉及和了解的了。
钱默现在身处的，就是下层世界，下层世界是一个没有边际的大矿洞。
他们从出生到死，都要在这里劳作，不断为地面输送开采出来的各种能源。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慢慢老去，开采量日益下降。
地面上的人，便研发出了一种劳动力再生系统，每月都有钱默这样的人被输送过来。
钱默他们这样一群人，便成了下层世界的救星。
每月二十号是他们的放松日，碰巧，今天就是二十号。
这一天，他们可以到地面休息。
休息时每人所花费的费用，都用他们个人每月的开采量和能源输送量抵扣。
总结来说，就是干得多，享受的多。
听了男人的话，钱默越发好奇地面上到底有什么高级消费场所。
能让这些人，心甘情愿的在地下劳作一个月，只为这一时的快活。
在钱默不着边际的畅想中，终于爬到了梯子的顶端，钱默满怀期待的爬上了地面。
眼前的景色，让他目瞪口呆。
本来以为是落山鸡，结果连十八线小城市还不如。
不仅没有装修华丽的声色场所和高楼大厦，甚至连条像样的路都没有。
一眼望去，只有一家破破烂烂的饭店和一家同样破落的小商店。
紧跟着上来的男人，见钱默不动了，便又挽起他的胳膊，将他拉进了唯一的一家饭店。
店里已经有不少人在吃了，钱默进去后，又再次聚集了众人的眼光。
并且再次听到了“小饼干”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