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第五章 周公都让你珍惜(2)

 他祈求神明用自己下地狱来换他能够继续待在人间，看着她，陪她生下孩子。神明答应了
 他看着团子在产房痛苦地抓着扶手，他多想像以前那样用自己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手，在她最绝望的时候陪她一起走过
 他看着陈默出生，是个女儿，小小一只和她一样可爱，他多想捏捏她的小脸
 可是陈默出生了，他也意识到自己该离开了
 他再次祈求神明，用他下半世来换取能看着女儿长大，仅仅只是看着。神明再次答应了他
 他看着陈默长了第一颗乳牙
他看着团子拿着自己的照片教女儿念 爸爸
他看着女儿蹒跚学步，差点磕到桌角，他想伸过手去拉住她，手从女儿身上穿了过去，无法触及
他看着每每女儿放学向别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投去羡慕的眼光
“ 妈妈，爸爸到底去哪儿了呀 ”
他看见团子眼里晶莹的泪水
“ 爸爸就在我们身边呀，他一直在我们身后保护我们呢，你看 ”
团子牵着陈默的手站起身，看向陈念航
 “ 团子，团子！你能看到我了吗 ”
只是一瞬，死狗发现团子的眼神迷离了起来，她开始慌张地寻找，可她再也无法对上死狗的视线
 神明再次出现在陈念航面前，告诉他这次是真的真的该走了，他没有可以交换的东西了，要彻底消失了
 “ 你忍心将我们分开，你算什么神明！”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着，祈求着
 但他没有可以交换的东西了，想来也是自己太贪心了，原本想看着女儿出生，可他又想看着她长牙齿，看她叫爸爸，看她学走路，看她背书包去学校，看着她们健健康康的生活，看着他爱的人在深夜抱起自己的照片说 回来吧
 “ 再拜托您最后一件事可以吗！”
神明心软了 “ 你说吧 ”
“ 帮我的团子找个爱她的丈夫，和照顾我女儿一辈子的爸爸 ”
“ 放心 ”
神明闭上了眼睛，陈死狗...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第二天早上，团子收到一条陌生的短信，内容是
“ 希望你有一段刻骨铭心的来日方长
倘若我们不得不天各一方 ”
“ 陈死狗，陈死狗？醒醒，我饿了 ”
团子用手指锴去他眼角的泪水，冰凉凉的触感把死狗从梦中扯回现实
陈死狗呼的坐起身，一把将团子扯过来抱住
 “ 怎么了，是不是梦到不好的事了 ”
“ 嗯 ”
“ 我梦见我们离开了 ” 死狗抱的更紧了
 团子难得见这么委屈，还奶声奶气的陈死狗，想笑他来着，可想到他的梦，换做是自己梦见和死狗分开，那这个梦一定无比煎熬
 她揉了揉狗头“ 看到没，周公都在告诉你，不要失去才懂得珍惜，还不赶紧给你的姑奶奶做饭去~ ”
 “ 好嘞 ”
——by 爱团狗的闷猪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