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斯卡蒂同人文：遥远的潮汐（四十七）(2)

周围的世界突然安静下来了，斯卡蒂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急剧地加快，整个世界只剩下她急促的心跳和呼吸声。世界并没有安静，安静的只是身边的人。所有的人都在等着斯卡蒂在一分钟的时间内作出最后的决定。无形的压力加在她的肩上，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斯卡蒂能感觉到有人在看她。不是一个人，不是两个人，是很多人，所有的战士，所有的族人，所有的生命……她的压力如同头顶的5000米海水一般厚重。斯卡蒂不想做选择，可她无路可逃。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被痛苦和仇恨所蒙蔽。做出选择吧，我帮你。”
斯卡蒂的泪是琥珀色的。
“要么战斗要么死，我没有害怕过，我相信你也不会害怕，斯卡蒂。”
斯卡蒂用颤抖的手握住剑柄，轻声诵唱着，不管是什么样的声线都无法掩盖此刻她心中满溢的悲伤。她还是这么做了，为了所有人。
“干得好，”那个声音听起来无比欣慰，“战士们，让我们结束这一切吧，最后一次。”
那一刻，海水都仿佛被冻住了。什么都停止了，下一个停止的是生命。
悲怆的鲸歌在海天之间回荡。
…………
斯卡蒂并没有那一段的记忆，她只知道等她恢复意识后，看到的是无数的尸骨，海水已是一片腥红，就像是海水本来就是这个颜色一样。
斯卡蒂没有做什么，什么都没有，任由自己的身体和尸骨一起向海渊坠落。不需要了，她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
下到海塔，沉浸在悲痛中的斯卡蒂才感觉到了异样。这里的气氛太怪了，就像是……没有人在这儿。空空如也的大厅安静得有些诡异。没有任何声音从里面传来，原本应该热闹的前殿鸦雀无声。
斯卡蒂犹豫着，鼓起勇气走进大厅，十分迷茫。一个人都没有，真的没有。他们到哪里去了？我没有走错吧？
“现在是你！去死吧！”一个男人突然冲进大厅，挥剑刺向斯卡蒂。斯卡蒂回过神来，横剑格挡，立刻退后拉开距离。在深海中几乎不存在能够进行远程攻击的武器，距离就是最好的防御，自己还拥有在海中进行远距离反击的能力，不会怕什么人。
男人毫不迟疑地蹬地突进，挥剑再砍，斯卡蒂的表情和动作却停顿了，怎么都不作出反应。
“父亲！”斯卡蒂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现在要对自己下杀手的人竟是自己的父亲。
尽管这些年父亲和她一直冲突不断。
“她在这儿！包围她！”男人攻击未果，开始叫人帮忙。
斯卡蒂在慌乱和惊诧中抓住巨剑全力防御，但是收效甚微，这毕竟是用来进攻的武器。情况危急之下，斯卡蒂被迫反击，巨剑仅轻轻一碰，就差点把男人的武器从手中打落。男人的进攻势头丝毫不减，斯卡蒂的动作却变得越来越吃力。巨剑开始变得难以控制了，斯卡蒂不得不用更多的力量稳住剑的轨迹。
男人凶光毕露，猛扑上来，像是要一击必杀。但是，在两方交格的那一瞬间，他松开了剑柄。斯卡蒂的巨剑猛然加速，无论她怎样用力都没法把剑拉回自己身前。巨剑包裹着涌动的海水，轰鸣着划开了男人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