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意外事故(2)

深呼吸一口，带着墨镜的女子从副驾驶下了，妆容精致，黑色套裙，踩着高跟鞋走向了车尾部分，朝着开车女人的方向看了一眼，烈焰红唇，几乎看到了嘴角的上翘。
天空中飘下的细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虽然冬天已经快要过去了。
警察局里人声嘈杂。
警察让四位当事人讲述车祸时的经过。
女人默不作声，男人悲痛不已，丰田牌车辆的中年秃头男人十分害怕。奔驰车中的女子依旧戴着墨镜，看不出来任何表情。
“警察大哥，这事真的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我正常行驶，那男的突然就冲了出来，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我已经把刹车踩死了。”秃头的男子说。
“男说说你们两方是怎么回事？”警察问道。
女人说：“我……我……追尾了前面的车，然后……然后就停下来了，我很害怕，我……我呼吸不过……来来，我找药，然后我吸了药，准备下车时，一开车门，忽然车门就被撞掉了，后面就看见那他被撞飞了。”
“那你呢？”警察问戴墨镜的女人。
女人低下头，微微抬起墨镜，用绿色的纸巾擦拭着眼睛，摇晃着脑袋，仿佛在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自己无话可说，可能因为过于悲痛，那个女的居然开始笑了。
笑声令所有人好奇，男人和中年秃头男人都朝着女人的方向看过去。
戴着墨镜的女人，正在用带满了戒指的手用力的握着淡绿色的纸巾，男人好奇的看着他，看着她墨镜后的眼神，看着她她暗红色的指甲油。
……
笔录做完了，戴着墨镜的女人首先离开，剩下的男人和女人正在安抚小孩，显然之前的状况受到了严重的惊吓。
警察准备离开办公室，秃头的中年男人追上警察询问关于扣留车辆的问题。
在大厅门口秃头中年男子准备掏烟递给警察，带出一些纸巾，警察拒绝了，中年秃头男有些着急，恳求的对警察说：“警察大哥，你要相信我这事儿真的跟我没有关系，我就是个开滴滴的，我那车得扣到什么时候，还得靠他养家糊口呢？”
警察看着秃头中年男人浸湿的白色衬衣，已经有些透明，看了看地上，愣了一下，叹了口气说：“一切我们按程序走，调查完结案了就归还给你。”
看着警察离开，秃头中年男人捡起纸巾，愤愤的离开了派出所，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后点上一支烟，忽然从出租车上飞出一团纸巾落在了人行道上。
小朋友一家人站在路旁等网约车，看见这一幕的小朋友走上前去，准备捡起被中年男人丢下的纸巾丢进垃圾桶里。
男人上去阻止，抢夺过纸巾，对小朋友说：“脏，不要乱碰。”
小朋友鼻孔上塞着淡绿色的纸巾，血液已经渗出一半，干透，他对爸爸说：“老师说，乱扔垃圾是不对的。”
男人点点头了，摸了摸小朋友的头发，看着手上的纸巾。
淡绿色的，脑袋嗡的一下。
回到办公室的警察，与同事沟通整理了案情，已经连续办案了好几天，累的腰都要直不起来，抬手去拿水杯，发现已经没有茶水了，想想这杯茶还是昨天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