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世神话：梦中梦(2)

一点寒暄都没有。
“是的，报酬问题您可以直接提出来，按照您平时的收费标准，我们可以谈一谈。”
“是的，你之前发的邮件我都看了，已经说得很清楚了。”C说，“不过我还是要拒绝，但不是因为价钱问题。”
妈的，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那，为什么不在信息里直接说呢？”A问到。
“为什么？”C沉吟了一下，“你们总是想知道为什么，所以我才叫你来这里。”
二、A惊魂未定，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老板。
“她对我说，‘回去告诉叫你来的人，他可以这样一直追寻我。这么多年却还是不放弃，没有一次能真正找到我，你们以为看到了我的样子，了解了我的信息，然而并不是，我随时可以改变面貌，随时可以隐匿行踪，我无所不能。’”
B走到A的身边，把左手搭在A的肩上表示安慰。
“然后发生什么事了。”B问。
“她说完这几句话就向门外走去了，我看着她上了汽车，关了门，汽车开走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
“我以为她走了，她却突然从我背后抓住了我的肩膀，我扭过脸看见她，我想挣开，但她死死抓着我。在我耳边说‘他以为能抓住我，然而并不是，我是光，或者用他的说法，我是火，我飘忽不定，燃烧殆尽就会消失，我无处不可在，无所不可能。’然后，我看到，我看到！”A有些颤抖。
“你看到了什么？”
“她的脸不见了！”
三、我从梦中惊醒了，原来是个梦。
但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我居然睡在母亲的怀里，她竟然是全裸的！我想挣脱出来，但是动弹不得。
这是鬼压床吗？
窗外微弱的光映得妈妈的脸变成了剪影。
我想说话，但也张不开嘴。
突然我看到妈妈的嘴唇快速地动了起来，她用几乎不可能的速度说着什么。是外语，应该是很多语种混合在一起，我听到了“Tabula rasa”、“In vivo”、“Subpoena”。其中有一句英文听到很清楚——“Pray to Master todeliver us.”
她的样子让我觉得很怕，这时妈妈突然睁开了眼睛，死死盯着我，然后一把推开了我。
我能动弹了，虽然恐惧，但我坐起身来呼喊着她：“妈，妈，你醒醒。”
我伸手去开灯，但是没有任何照明效果。
她的表情开始变得扭曲，狞笑着。两只手伸向下面，整个人疯狂的上下运动，腰部扭动。虽然我并不是任何宗教的教徒，但那一刻我知道这个行为的含义就是——“渎神”。
我试图按住她，大声呼喊她。
突然她停下来了，脸上也归为平静。
我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我又去开灯，但还是没有变得更亮，我站起身去开顶灯，也是一样。但我能看见灯附近的空间稍微有一点光，但再远一点，所有的光线就像是被空气吞噬了一样。
“你干什么开灯关灯？”妈妈说。
我向她看去，看不太清，我凑近了看，她神情很正常，就像普通熟睡中被人惊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