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我》(2)

奉一紧紧握剑，却怎么也无法将剑拔出来，只能惊恐地瞪着暗。似乎什么样的攻击对他来说都无济于事。
奉一的冷汗如同小雨般滴落。暗停止了嘲讽，突然一脸严肃，也召唤出幻灵剑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奉一，让他毫无防备，而这一剑，直穿了奉一的心脏……
奉一松手了，他本来想在挣扎一下。谁知，暗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将剑强行拔了出来。奉一捂住伤口，不可思议地看着从手中流出的血，无力地跪倒在地。难以置信，只是一招，就让自己无力还手……
“为什么……同样是我自己……我却难以取胜……”奉一绝望地看着暗。他狰狞的笑容，还真是让人讨厌呢……
真是丢人啊……连自己都打不过……还说什么承担责任……
暗看着他痛苦的样子，竟然缓缓蹲下身子，帮忙按住奉一的伤口，忽然面露心疼。奉一不解，他不知道这个怪人要干什么……已经没有力气去挣扎了，无所谓了……说也奇怪，伤口真的渐渐愈合了，奉一意识到，自己竟然有些感激他。明明这个伤口是他弄的……或许是他动了恻隐之心？
就在奉一要向他说谢谢时，暗露出一丝笑容，似乎在说——得手了……
在一瞬间，他再次面目狰狞，双手狠狠地插进即将愈合地伤口中，将皮肤狠狠地撕裂开，鲜血四溅。
肉体的撕裂让奉一痛苦地喊叫。可是声音却无法盖过暗的奸笑。
果然，不能相信他是么……
绝望，那就只有绝望了……
……
奉一猛然睁开眼睛，吐了一口鲜血。只是一个幻境而已，竟然会让自己如此痛苦。他一只手捂口，一只手捂着心脏。即使心脏没有受伤，可还是痛的要命……
眼泪，落了下来。原来自己这么没用啊……一个连自己都无法战胜的弱者……现在的这个自己又是不是真正的自己？
奉一跪在地上，仰头苦笑。“呵哈哈……龙家灵术？我配不上我体内的鲜血……我对不起龙家啊……哈哈哈……”自暴自弃间，奉一注意到了自己口袋中黑色的光芒。
护身符，黑色，大凶之兆……
“连你也欺负我？哈哈哈……”奉一甩手将幻灵石扔了出去，似乎砸中了什么，有玻璃破碎的声音。
他停止了这无意义的笑，木讷了一下。很久没有到阁楼来，房间里有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
他揉了揉眼睛，缓缓地朝那个方向爬去。
那是一个相框，里面是奉一一家三口的合照。奉一看着照片上的自己和父母，翻过照片，上面写着“至我们最亲爱的儿子——龙奉一”。字的下面，是一串数字。
“爸爸、妈妈……对不起……”看来，现在的奉一才是他真正的自己……
“脑海中的那个我，真的是我么？”奉一擦了擦嘴边的血，“如果是你们，你们会帮忙的，对吧……”
“爸爸……我不是在憎恨你……我根本就帮不上忙……过去也只会添乱而已……你说得对……我还是老老实实搞学术研究吧……”奉一在疼痛感尚未平息的内心中决定——不去帮忙。废物，去了也是白去……
“主人……”这轻巧的声音打断了奉一的胡思乱想，他回头看去，小狐狸一脸担心地站在门口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