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波特之海【UT世界观重塑AU】【5】

更多的混杂着海水的雨聚集在了甲板上，那艘大船的每一个排水口都在进行巨量排水，湍急如瀑布般流入大海。
浪涛相撞似雷鸣，震人耳鼓。雨水与海水打湿了艾斯利尔的全身，那巨量的水扑在他的面门上，他感觉自己的睫毛因此而粘着不开。尽管他竭力维持船上的秩序，但人生来就对自然的力量产生畏惧，这疯狂的天气只会把人的精神引向更疯狂之处。
海浪杂乱无章，此起彼伏，它们拍打甲板，争着要触及到船体最高处，像地狱中无形体的恶鬼那样渴求生人一样，恍惚间有船员甚至能看到它们有手臂，张牙舞爪的想把人拖下去。
他们的船在浪峰间穿梭，那已不能称之为穿梭，对于深黑色广袤无垠的大海来说，区区两艘帆船甚至连两片小树叶都算不上。他们就像残破的叶子，被惊天浪涛任意摆布。
有什么力量在吸引着船，艾斯利尔感觉到舵的方向掌握不在自己的手里，他竭力将舵往右打向，但那十分困难。
船体向左倾斜着，艾斯利尔正使出浑身解数想将船头掰正。
“发生了什么！”艾斯戈尔拉着侧帆的绳子，拼命转向，“艾斯利尔！船体为什么倾斜这么厉害？！”
“有东西在吸我们的船！咳！”他刚开口，雨水就灌入到嘴巴里，那剧烈的属于海的恶心的咸味也灌入他的口腔，呛得他猛烈咳嗽。
甲板上带滑轮的火炮脱开了缰绳，像一匹野马般在甲板上撒着欢。随着甲板角度的起伏倾斜，它首先是撞碎了一个木桶，随后差点撞到一个惊慌失措的船员。本来人手就不够的他们为此还多派了几个船员来追逐这四处乱窜的火炮，费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它固定回原位。
舱底的人踩着齐膝深的刺骨海水，他们一边划着桨，一边努力将舱底源源不断灌进来的水用各种器皿舀出去。那本是用来压仓的水，却变成了拖累的负重。而那些通畅的排水系统此时就像是失灵了似的，那些灌进来的水一点也不见减少。
决不能让船侧翻。
而塞壬号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他们追着猎物冲入了暴风雨中，殊不知自己也陷入了陷阱。
安黛因站在自己的总舵旁边，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直异样的表情，如若衫斯没有看错，那是兴奋。
“前进！”安黛因顺着暗流放开总舵，那轮子般的舵在放开的一瞬间猛的转了好多圈，而他们的右船舷侧倾几近贴近海面。
“噢天！”舱底的工程师艾菲斯急匆匆的报告她的船长，现在她浑身湿透了，衣角往下淌着水，“安黛因船长，您这样下去我们要被扯翻！”
“去它的！我们是海盗！”
“怎么了？！各位？就被这点毛毛细雨吓怕了？”安黛因在风中狂笑道，她鼓舞着手下，“我们都是在烈酒里泡大的，让这片见鬼的海域尝尝我们的｀烈性子｀！”
塞壬号近乎在海面上飞了起来，它被一种特别的力量吸引着，在海面兜着弧线。逐梦乘风更近了，只要再前进一点点……
“趁现在超过他们！准备接舷战！”安黛因抽出了配剑。
“安黛因！我们认为我们现在必须得掉头！”帕派瑞斯拉着帆绳大喊，“那不叫超过，我们在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