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弃

“年轻人，你醒了。”睁开眼睛，看到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戴着斗笠，双手持着一杆破旧的老桨在船上不断滑行着。
“这是哪里？我们在船上？”脑袋和一片混沌，记忆似乎连贯不起来。
起身后，只看到周围都是水，而自己和老人则一起处在船上，远远地望向前方，却怎么也看不到边界。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你又是谁？”好不容易站起了身，但整个脑袋依旧很混乱，只是不断地向面前地这位老人发出疑问。
“我是谁很重要吗，呵呵。”老人笑了笑，却没有回答前面的问题。
奇怪的人。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只是呆在船上，想要向老人接着问些什么，但老人只是笑着，没有回答。
无聊地趴在了船边，手伸进了湖中。
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平静地有些可怕，手缩了回来。
湿了，但也仅此而已。
时间流淌，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几个小时，周围的环境没有任何变化，依旧阴沉沉的，依旧望不到边界，身体也没有传来任何讯号，既不饿，也不渴。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对着老人自言自语了，也许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也许只是觉得孤独，想要找个聊天的人，而老人一直没有回应，只是一直拿着桨划着。
“喂，你平常喜欢做什么呀？”
“我吗，我喜欢一个人躲在角落里。”
“躲在角落里？躲在那里干什么呀？”
“不做什么，只是喜欢一个人呆着而已。”
“这样啊...”
自始自终都是我一个人在说话，老人没有任何回应。
我有些焦躁了，“喂，我是什么时候到这条船上的呀？”向着唯一能看到的其他人问着，依旧没有回应。
有些灰心地坐了下来，船身却没有丝毫晃动，或许我是在梦里，我这样想着。
我站了起来，开始左摇右晃，做着各种奇怪的姿势，如果这个时候老人突然向我看来并发表几句评论的话，我多半会无地自容吧。
我大概真地在做梦吧，无论我怎样蹦跳，船都没有一丝晃动地痕迹。
忍不住朝自己的胳膊咬了一口，“啊啊！”
疼死我了！
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再看了下刚刚咬过的地方，没有任何印记，突然感觉心头一凉。
看着不见底的湖，想要一鼓作气跳下去，这样应该会醒了吧，但还是没有跳下去，我害怕了，既然痛觉还在的话，跳下去一定会很痛苦的，虽然溺水的痛苦好像和咬伤没有任何关联。
当我无聊地看着湖面的时候，才看见桨划过的地方没有一丝涟漪。
周围依旧是那样的景象，没有变化。
或许我一直停留在原地。
“老先生，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刚刚注意到，我貌似并没有记忆。
“只有你自己才知道你是谁。”老人说话了。
“我自己...”我呢喃着。
再次看向了湖面，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我摸着自己的脸，这是，我吗。
突然间记忆涌了上来，像是海浪般要将我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