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2)

方华又和弟弟说了些什么，小美也轻声哄着，告诉他别担心，两个人就到厨房继续忙碌着。方俊头疼的程度减轻了一些，开始摆弄着屋里的小摆件，门铃响起的时候，厨房里的小美喊着：“应该是医生来了，你去开下门，我这煮着东西。”
方俊随意地把手揣在裤兜里，他想他以前走路大概就有这个习惯，在快到门口的时候，他发现口袋里有一个小小的纸条，上面写着：“不要开门，别信……”脚底突然一滑，身子顿时就失去了重心，重重地仰面摔去。
沉重的一声响起后，两个人从厨房里出来，相视一笑。
门应声打开，站着一男一女，方华朝里面竖躺着一动不动的人指了指。“该你们了，照片更换一下，干净的衣服在卧室，油在厨房，他海马体受损，没什么记忆力，台词你们都背熟了，我就不多说了。”女人捡起了甩落在地上的小纸条，折叠好，塞回到男人的兜里。
“你叫方俊，我是你的哥哥，方华，严格来说，这是你的未婚妻，小美。”看着男人揉着后脑勺，新的方华笑着说道。
“这是特制的地板，摔不死他，只能越摔越傻。”看着新来的秘书望着监视屏幕不解地皱起了眉头，方华吐了一口雪茄。“您老婆现在在……？”“小美就在他摔倒的那个位置的地下，他们俩不会再分开了。”
男人冷笑着摸了摸自己后脑勺的一块疤，暗淡的光线里，橙红的烟头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