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某次面试结束之后(3)

但是所谓的“适当”就是一个很难量化的词汇。
于是很多私企为了保住自己是不敢做出某些突破的，而国有公司中又没有较大的仿生机器人生产公司。所以班竹雀才选择了这家公私合营性质的公司，但没想到果然这家公司也没能达到他想要的效果。虽然他也是经过别人的推荐来的，但是给他推荐这家公司的人也没有明确告诉他为什么选择这家公司，他只能按照刚才的逻辑进行推理了。
“因为贵公司既有由于开拓创新的勇气，又有充当示范作用的途径，更加有影响力，相比于一般企业更有话语权。”班竹雀这样回答。
“其实我们刚才设置了模拟情景进行了试验，结果还是令人非常满意的，但你知道万一出现什么情况我们公司还是要负责的。当然大家都看好你的技术，只不过你可能之后就不能搞这些了。但是公司内部有一部分人是不太在意这个的，相反他们更倾向于人工智能的发展。”姬经理目光从报告书上移开，开始一边盯着显示屏操作电脑，一边时不时瞟一眼班竹雀继续说道，“但是这还不是这款软件的最大问题，关键是这款软件的开发者是、不、是、人类。”
班竹雀最担心的事情来了。
三
从小班竹雀就发现自己跟别人不一样，首先要从他来自单亲家庭说起。在他开始记事儿起，就只跟父亲过日子。父亲说班竹雀是捡来的，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而且父亲接触的男客户很多，以至于班竹雀小时候甚至说出过“爸爸你喜欢男的我也不会介意的”之类的话，害得他爸解释了很久。
长大之后听到邻居家一些大妈的闲言碎语，才知道很久前父亲刚毕业时和某个女人同居过，后来传言女人生了小孩却留下孩子跑了。小班竹雀就在这样的阴影下生活了很长时间。不过在此期间他也没有上学，可能是因祸得福吧，这种小道消息没有扩散到其他家长和其他孩子的耳中，最多就是周围几位老邻居知道，有些迁走之后知道的人就更少了。因此不存在校园欺凌的可能性，但是班竹雀还是明白私生子不是什么好名声。
然而让他想不通的是即使是私生子的话，也可以等他长大了适当地让他去体验一下团体生活，没必要连大学都是纯网络教学吧？父亲的过分谨慎让班竹雀多了一丝疑惑。
直到他成年后背着父亲偷偷去医院的时候才解开了他的疑惑。
不知道怎么回事，父亲很少让他独自进入一些公共场所或是政府机关部门。如果是怕他小、不听话捣乱也就算了，但从小不管大病小病，他连诊所都没带去过。这就让小班竹雀非常好奇了，但每次询问父亲时，都被父亲搪塞。
而这次偷偷的体检，也暴露了他的全部秘密。之后，他的父亲向他坦白了一切，并且帮他选择了专业，还在毕业后让他来这家公司应聘。
四
“四年前某个医院遇到了一名仿生机器人来体检。”姬经理坐在椅子上活动了活动颈椎，“一开始医生以为这是恶作剧或是上头的某种‘暗访手段’，于是也没有特别在意。关键是这名仿生机器人的表现有些太过于‘真实’，就像是这名仿生机器人真的不知道自己被输入了错误的记忆。然而当医生想要检查一下他是否被删改过记忆时，却被他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