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暗的天空(3)

只看老人跳下椅子，面朝黑衣人，默默的将孩子护在身后道：“我知道，我那个不成器的徒弟，肯定是活不下去了，他不懂他发现了什么，意味着什么。”
说着，老人将微微颤抖的手，握拳，摆在胸前，同时深吸一口气道：“但是，既然我答应了，要保护我的徒孙，那怎么说，我哪怕倾尽全力，也会护住他的周全。”
窗外的闪电再次划破天空，照亮了房间，老人头上不断的滴下汗珠，想要保持住自己的气势。
黑衣人沉默了片刻，伸出一只手指着老人说道：“你现在不用剑，一成胜算都没有。”
老人并不言语，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黑衣人，看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透过黑衣人的眼睛，老人看出了怜悯，但是，老人并不理会。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老人身上的汗越来越多，空气中一片寂静。
空气中没有了风声，雨声，远处的闪电肆虐，却丝毫没有任何声音，传入房子。
黑衣人默默的看着老人，看着他苍老的面容，看着他倔强的站在自己面前，看着他虽然体力不支，但是还是站在自己面前。
本来平静的心，顿时起了波澜。苍老的面容，颤抖的双手，和当年师父如出一辙。
随后心头又是涌现出了一股恶心的感觉。
黑衣人一步一步的朝着老人走了过去，靠近老人两步之处，停了下来。
沙哑着嗓子道：“你的表情让我想起了师父，你们真的好让我恶心啊！”
老人颤颤巍巍的将孩子护在身后，尽可能的膨胀自己的身躯，让自己的身体可以尽可能多的护着身后的孩子。
黑衣人又向前踏了一步，身体向前探，脸贴近老人，沙哑的说：“你现在想着保护了？当年怎么就做不到？！”
黑衣人看着老人满头的，伸出一只手，飞快地从老人头上抹下一滴汗。
手指尖细细的捻着这一滴汗，叹了口气道：“愚蠢！和师父一样，冥顽不灵！”
说罢，黑衣人转身离去，一边走，一边说：“孩子，你可以护，但是你又能活多久？五年？十年？刚才的压迫下，你又能活多久？你，”
说着，黑衣人猛然转身暴喝：“你能护得了他一辈子？”
黑衣人推开房门，屋外的雨，密密麻麻，看不见任何空隙。
风将雨吹进了房子，但是站在门口的黑衣人身上一滴雨都没有沾。
老人小声的抱怨道：“你说就说嘛，不要吵着孩子，他还是个孩子。”
黑衣人一步踏出门道：“既然你想护着这孩子，没问题。五年之后，拿好你的剑，我送你上路，孩子的事，我便不在管了。”
说罢，便朝风雨中走去，但是风雨在他前进的道路上，都默默的分开，仿佛落在他身上都是亵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