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印纸计划(2)

“哈里， 希望你能听到。 听着，我们卷入了一个计划，我们只是棋子，这个计划名为“复印纸”，策划人就是我们这次行动的最高指挥官，他们用分子罗列技术……”我听到了脚步声。“你现在能做的只有逃跑。”然后一个声着乱入，英语，美国口音：“你在干什么！”“……跑，哈里，快！”
我得到了以下信息：维尔纳和其他队受的形势已经不妙了；是我们自己人害的；我们被蒙在鼓里，被利用了。还有就是——“复印纸”……
我全明白了！
被广泛用于工业制造的分子罗列技术，现在被用来对人类进行复制了。为什么“队友”们说我已经牺牲了，为什么维尔纳脸上的伤消失了，为什么他们的编号改变了，原因就是，他们都是复制人，是以我们为蓝本的复制品，是“复印纸”。不知什么时候，官方得到了我的的样本，并以此复到出了另一，不，应该是更多的我们，由于分子罗列出的我们完全相同，大脑的记忆区也相同，所以他们拥有和我们一样的能力和记忆。这就不奇怪了，他们拥有自己的编号，自己的任务，自己的经历(从复制完成的那刻起的)。在这个人人都不愿参军的和平年代，这真是高明。不仅解决了兵源问题，降低了作战成本，还减少了抚恤金的开支。
然面，这是有悖于人类道德的：他们属“人”吗？他们有自己的权利吗？战争结束后，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或者让他们全都战死沙场算了？连收尸都不用？我不知道如果我亲眼看我的“复印纸”会发生什么。我想：他也许认为他才是真正的我吧。如果我战死了，他会在这个世界上替代我吗？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现在，我必须做点什么，我打算去后方指挥中心，找我的上级问个明白，什么是“复印纸”计划。我知道这将是场恶战，所以我要先做些什么。不过，为道德而背叛国家，与为国家而背叛道德一样。，也应该是一种罪吧。
两天后，我只身出现在指挥中心的最高指挥官办公室内，办公室装饰简约，但给人一种压抑感，我的上级，温莎，身着一坐不染的四级军服，就坐在我的对面，眼中透出深邃冰冷的目光。“有什么问题吗，哈里士兵？”她先开口了。我将我的经历说了出来。她仿佛早有准备“只是幻觉罢了，哈里，沙尘暴使你疲惫不堪，你该休息休息了。 “幻觉？你将自己背离道德的产物说成幻觉？”她的眼中闪现出一丝杀机，随即又恢复了平静：“你已经知道了。”“是的。”“道德，不过是人类的谎言罢了……”“是官方行动，还是你的一意孤行？”“政府对这种事，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你知道得太多了。”“我还知道你们的计划叫‘复印纸’。”“继续。”“你们，将我们参军的人个个复制了个遍，并且绞尽脑汁地安排了作战计划，好让我们发现不了彼此，由于复制人拥有写我们相同的记忆，所以…
…”
此时，温莎已经大笑了起来：“真是当局着迷，你怎么确定自己不是复制品？”
什么！
“复制是从你们归队体检时进行的。”
不！
“真正的你们已经被我们用种种健康理由拒之门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