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红色组】绮窗寒梅(2)

“北平怎么那么冷呀！”住在春城的王滇对着王晓梅抱怨，晓梅看着炊烟缕缕的厨房，答道：“因为纬度什么的，再说你那里是高原地区，能一样么？”
王耀在厨房里做着饭菜，被束起的黑发静静的吹在胸前，额头上粘着点点汗珠。他仍然没有放弃期待中的那个人。
“布拉金斯基，你在哪？”王耀在心中呼唤着他的情人。
夜幕降临，王耀也不再对那个俄罗斯人抱以期望，只是垂头丧气地在吃年夜饭前点燃了鞭炮，在红光闪耀中，在纸屑飞扬中，在欢歌笑语中，一张笑脸呈现在他眼前。
“万......万涅奇卡！”王耀盯着自己面前拥有一双紫水晶般眼睛的情人，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小巧的脸滑落，嘴角翘起，笑得是那么温柔灿烂。王耀明白了，是他的万尼亚把晓梅从台湾拽来的。
“小耀。”伊万暖暖地笑着，向耀伸出了自己温暖的大手。
王耀伸出了手，放在伊万的手上。
“对不起。”
什么？！王耀刚刚闭上的双眼听见伊万的话后，猛然抬起头，睁开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在他面前，没有了北平张灯结彩的热闹，没有了亲人牵肠挂肚的思念，也没有了爱人温暖的笑容，在他眼前的，只是雪白的天花板。
王耀强撑着坐起，看了看病床旁边柜子上的手机：2019年2月2日。已经过完了春节。“这里是医院，我怎么在这？万尼亚呢？万尼亚......”王耀不敢相信那是一场梦。
“这的确不是一场梦。”一个女护士走了进来，“因为他们本来就不存在过。”女护士高傲的语气引起了王耀的注意。
“是你啊，娜塔莎。”王耀轻轻笑了笑，“您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您的哥哥万尼亚去哪了？谢谢。”王耀看见娜塔莉亚的脸上露出了不自然的表情。
娜塔莉亚清了清嗓子，用以往那种冷漠的语气说道：“明明不应该告诉您，但是看在您醒了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说吧。您得了病，刚刚您所经历的一切，都不存在。”直白的话语，没有任何拐弯抹角。
“晓梅呢？”“哦，先生，我可告诉过您，她在台湾，今年没有回来过，已经很长时了。”“那，那我的兄弟姐妹们呢？好姑娘，请告诉我实话！”“先生，请不要激动，他们今年在各地过春节，没有一个回来，都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推脱了。”
伊万没有来，王耀就已经备受打击了，现在娜塔莎告诉他，他的亲朋好友们都没有回来！这完全不亚于晴天霹雳，伤口撒盐！“那都是您的幻觉。”娜塔莉亚冰冷的声音传入了王耀的耳朵。
“娜塔莎，请回答我的最后一个问题，您的哥哥万尼亚去哪了？”王耀抱着最后的希望问下最后一个问题。
娜塔莉亚忍不住了，眼泪从美丽的眼睛中滴下：“都是因为你！哥哥，哥哥他才会......哥哥他是为了来中国找你！才在那飞机上......失，失事的......”娜塔莉亚哭的很小声，但是王耀脑子里都是她的抽泣声，是那么脆弱，那么崩溃。
娜塔莎哭着跑了出去，长长的头发在王耀面前一闪而过，和晓梅当时跑下去的场景是多么相像，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她和王耀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