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2)

“生命的重量，哼！我们洗劫村庄，而他们重建起来，我们再洗劫，这就是我们眼里的世道。然后我们拿着钱去花，接着再去‘找点事做’。活着多好啊！还能享受这些事情，死了可就没了啊！当时我就是这么想到。
“我们能在这片废土乱世中保护自己，这就莫大的福分了，直到有一天，我们来到一个村庄，我们像曾经那样，突袭，杀掉守卫，毙掉镇长，统治这个小镇，但是在我抢夺财宝时，这一切。。。都太过熟悉，眼前的这一切都太过熟悉。
我看着站在我面前，拿着石头扔向我的女孩，我猛地回头发现，那家银行，我见过，那个面包店，我去过，那个重新建起的小屋，曾经我住过。。。
我本是孤儿，无依无靠，而这眼前的一切，都如此的恶心，我终于也成为了沐浴火海的恶魔，也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屠夫，我还能成为以前的样子吗？我简直就是个屠夫，眼中只有欲望的屠夫。
'这个世道，也许会让你变坏，但是这也许不是坏事，但是我更希望你们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就算是拿着枪指着我的英雄，我开枪时也会尊重你们的。’白发狂徒的声音回荡在我的心中。
我一直都做错了吗？我一直都走在错误的道路上吗？我一直都是个恶魔吗？我丢下了枪，望着硝烟弥漫的世界，曾经，这是我的整个世界，而现在，我再次用自己的手毁灭了它，他妈的！
迷茫感笼罩着我，我该何去何从？那些酒水，那些疯狂，都让我恶心，都让他们没了自己的吸引力。
我迷茫挣扎了很久，最后我觉得离开他们，离开我第二个家。”
男人晃了晃酒杯突然面部冷住了，“碰！”的一声，酒杯碰撞在桌面。
“从没什么命运，要是真的存在命运，那得是个多么赃的东西啊！”男人大笑着吞了半杯酒，酒精的熏鼻气味让人作呕，但是身在其中的人却不觉得惭愧：“这是老头子最后送我的话，我一直都记得。”
男人转头望着眼前的宾利，客气的笑笑：“你是个文明人，宾利，和我不一样，我就是一个粗人，喝喝酒，打打架，只要别人别惹到我，他们一般是不会死的。”
宾利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他在思考要用什么表情看着男人。
“所以我来到了这，过着自由的生活，我讨厌被束缚，这是老头子教我的，愿他安息。”男人苦笑道。
“朋友，我对我的好奇心抱歉，求您原谅。”宾利低头沉思道。
“你也应该对着你害死的人抱歉，‘宾利’！”这个名字说的太重，这时宾利才发现手枪被男人举了起来，对着他的左肩开了一枪。
“啊！”宾利痛苦的捂着肩膀看着男人：“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
酒吧乱做一团，女人的尖叫，男人四处奔走，打翻桌子，碎裂的酒瓶，流淌的酒液，灯还照着，雨还在下。
男人举起手枪，蹲下撇开宾利的短发，从耳朵里拿出一只微型的蓝牙耳机，把音量调到最大：“我知道你在听。”
过了许久，耳机才发出冰冷高傲的声音，那个男声声恶心无比：“亲爱的，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