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狡狐》十卷 第二十八章(2)

十父呼出一口气，“嗯”了一声。
老管家微微俯下身，显得十分恭敬：“老爷，少爷好像……恢复记忆了。”
“他和华卷呆在一起了？”十父已经猜测到了。
“………是的。”老管家点了点头说道。
“你说，我这么多年的坚持，是不是……都是错的？”十父喃喃细语，“我只是想让小于安安稳稳地过这一辈子，却又差点重现阿临的悲剧。”
“临小姐的事………并不怪您。”老管家说。“老爷，那现在少爷………”
“他的性子随了他母亲，不像我这个只会逃避的人。”十父说，“如果我当初不加干涉，他如今的成就说不定比华卷还高。”
老管家垂手而立，没有再继续说话了。
“随他去吧。”十父说罢，又陷进无尽的回忆之中。
“别太招摇了。”十捏了捏卷的侧腰，示意他笑得小声点。“这么高兴？就算你不是名人也要成全街的焦点了。”
卷看上去很愉悦，说：“我当然高兴，你果然和你父亲不一样。”
“你还是无法原谅他？”十问。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看待你的父亲。”卷说道，“他养了我这么多年，而且如果没有他，当年的我应该在解剖台上被切成一片一片了吧。可这一切，又是他捣鼓出来的，我实在想不懂，我到底该恨他还是不恨他呢？”
“那你接下来想怎么做？”十问。
“能怎么做？从他铁了心杀我的那一刻起，他对我的养育之恩就全部抵消了。”卷耸了耸肩，“天天揪着这些糟心事不放多没意思，我的小日子还是要过的。”他露出邪笑，挠了挠十的下巴，好像痞子调戏小媳妇似的说：“你说是不是啊，大美人？”
十被最后的那三个字惊悚到了，实在想不懂自己是怎么和那三个字牵扯在一起的，“啊？？？”
卷凑近十的耳朵，看到那通红的耳尖，不怀好意地说：“装什么装？当年你吃了我多少豆腐？说你两句怎么了？”
十心道这个小妖精又开始了，他不甘示弱地回了一句：“怎么？你想吃回来？”
这一次换十邪笑了，笑得意味深长，让卷感到十分不妙。
十挠了挠卷的下巴，戏谑道：“今晚试试。”
卷愣了一下，感到更加不妙了，这好像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好像玩脱了。
“红”酒吧三楼，西兰在走廊里踱来踱去，时不时叹气，须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看着焦躁不安的西兰，问：“怎么了？进来呀。”
西兰深深地看了须一眼，把他拉回房间里，匆匆关上门，郑重地问道：“须，我和你说个事情。你信我吗？”
须清澈的眸子里倒印着西兰的影子，他微微一笑，认真地点了点头。“信。”
西兰问：“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明吗？”
须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西兰不是唯物主义者吗？怎么会相信神明的存在？！
西兰开始娓娓道来：“我出生在Y省的一个小山村里，在我们那里，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据说，大山的深处有一棵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