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之形 第四卷 【12】 番外篇

【12】番外篇·保护
“来，小硝，坐下。”八重子一只手拉开餐桌边的椅子，一只手拽住大女儿硝子的胳膊。
硝子虽然面露疑惑，但弄懂妈妈的意思后，很顺从地坐下了。
结弦正趴在地板上看书，她抬起头，看向那边的妈妈和姐姐。
八重子拉开流理台的抽屉，拿出一把剪刀，空剪两下，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硝子的头发。
八重子俯下身，靠近硝子的耳朵，说了一句“我要剪了”。
结弦一下子就明白妈妈要做什么。姐姐剪短了头发，换了新发型，很漂亮。但妈妈似乎并不满意，准备自己动手修整。
“不是刚去过理发店吗？”结弦慌忙问。
“你不喜欢吗？”坐在结弦身边的西宫系站了起来。
“是啊。”八重子卷起袖子，显得无奈。
硝子突然站起来，嘴里咿唔不止。
“什么？”八重子尝试去听，但完全不知所云。她把手放在硝子肩上，将她按回椅子。“别磨蹭了，快坐下。”
“等一下。”西宫系上前劝阻，“没必要再剪了吧？都已经这么短了。”
“我要把她的头发剪得更像男生一点。”八重子从卫生间里取来一条雪白的浴巾，展开围在硝子的脖子上。“不然又会被别人看扁欺负，我只在乎这点。”
“这个......我觉得不至于那样吧。”西宫系上前拉住八重子的胳膊，八重子使肘击开她的手。
“妈你就别管了。这孩子不让她强悍一点是不行的！哪怕只是外表也好！这种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孩子看着就让人来气！”
硝子难过地低下头，泫然欲泣。虽然听不大清，但她都懂。
咔擦——
细微清脆的切割声中断了八重子和母亲的争论。
结弦拿起茶几上的一把剪刀，从眉毛的高度绞断了自己乌黑的长发，攥住断发，掷到地上。
八重子目睹结弦的举动，难以置信，目瞪口呆。西宫系想阻止结弦，已经来不及了。
硝子跳下椅子，跑向妹妹。
结弦甩了甩头，用手扑掉还挂在头上和肩膀的余发。
结弦抬起头，眯起眼睛，咧嘴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眼角上挂着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