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鹤冲天14

古风强强
清水文
不上升不上升不上升不上升
“解释一下吧。”青年一身白色长袍坐在书桌后，长发未束散在肩头，眼尾泛红带着一丝丝的慵懒意味，修长白皙的指尖一下一下敲击着黑檀木的桌面，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昨天晚上怎么回事？”
“属下不知……”凌霄低垂着眼眸站在桌前，黑色的布巾遮去了他的表情，让人无法揣摩他的想法：“昨夜属下并未察觉任何动静。”
王一博望着他，瞳色沉沉：“没有觉察？我且问你，即使你没有听见响动，那我房中的灯光熄灭了你也毫无察觉吗？”
“……”凌霄立于原地沉默不语，黑布下的面孔表情微微绷紧，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得握紧了刀鞘。
王一博眼角余光撇见他的小动作，嘴角悄悄勾起弧度：“凌霄，你说身为一名暗卫，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不会向主人示警呢？”
王一博没有着急说下去，他慢慢站起身，悠闲的迈着步子 从书桌后绕了出来，走到了凌霄的面前。
其实凌霄的身高比自己要稍高一些，但是现下比起气势却是王一博单方面碾压，他道：“你跟了我这么久，又救了我这么多次，那么其他可能性我也就不说了。你没有示警的原因无非有三：其一，来者武功高强，高到你难以觉察的程度；其二，对方潜入之前给你下了药；其三，”他顿了顿，错开脚步，与凌霄面向相反的方向站定：“其三，来人与你为同谋，或者，你就是侵入者。”
听着他的话，凌霄始终低垂着头一语不发，好似入定了一般，周身气息无波无澜。
“刚才我就说过了，油灯熄灭你没有察觉，那么其一就已经不可能了，至于其二，我方才盘问时你也并未提起，可知这也不是原因。所以，”王一博上半身微微后仰，单手压住凌霄的肩膀，头微侧看向对方：“你…究竟是谁？”
从王一博现在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凌霄半张侧面，斜长浓黑的眉，轮廓清晰的瑞凤眼，长长的睫毛微微垂下，遮了眼中神色，鼻梁高挺，下颌线藏在黑布里若隐若现，皮肤细腻白皙，并非妓院那日见到的那张脸。
这…是他自己的脸…
王一博不自觉的上下动了一下喉头，眼中闪烁着兴奋，期待，小心翼翼等多种情绪。
白皙的指尖径直触上了那条黑布的边缘，而凌霄却僵立在原地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
王一博见他如此反应，心中隐隐的有些恼意，“哼”了一声，松了手，踱回了凌霄面前，双眼一眨不眨瞪着眼前人，语气中透着丝丝缕缕的质问意味：“你到底是不是……”
“殿下，殿下！”
王一博的话被打断了，他狠狠皱了皱眉，吸了口气，不耐烦地开口，声音冷冷的：“何事？”
门外侍卫恭声道：“回殿下 宫中李公公前来传旨，请殿下去往前厅接旨。”
“知道了，马上去。”王一博叹了口气，转过身拿起桌上的发冠准备束发，忽然被另一只手接了过去，十分熟练的替他挽起了发。
王一博低叹一声并未阻拦。
王一博发质极好，握在手中宛如一匹丝滑黑亮的绸缎，凉凉的，隐隐散发着清香。凌霄握在手中，手上无意识的动作，脑中却在走神。发冠很快就束好了，凌霄放开手，还有些留恋的捻了捻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