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铁哥们》(4)

这个19岁的小伙子被关进来两年，算他17年的人生，那些经历都比我多了。
他少了玩乐，他也因为这和他父母闹翻了。
我了解到他是个所谓的精英世家的独生子，都说望子成龙，他爸妈把他操办父母葬礼前的人生都给规划好了。
他不愿意，他17岁的那年大玩了一把，他离家出走了，跑到一个小县城里认识了一堆狐朋狗友，不出几个月就染上了一身坏毛病，最后打街架，砍死一个人，被判了个死缓。
“你怕吗?”
他不回答我，只有手在不住地颤抖，他之前就有点了，只是我没注意到。
他问我我是怎么进来的，我把我的经历告诉了他，他的眼睛里第一次，在这个晚上出现了光芒。
“那你要是有机会出去的话，能不能去看看我的父母和我的女朋友?”
“那当然，能出去的话我就给你爸妈安慰安慰，给你女朋友谈人生谈理想，虽然那时候肯定已经不需要我来讲了，而且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
“别呀赵叔，您能出去的。”
“你咋这么相信我啊？”
“没什么，看您还挺和善。”
“嚯，你说一个暴乱头子和善还行。”
我们就这样闲聊到了五点多钟，期间他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眼神也渐渐没了光亮。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但他却一动不动地看着地板，双手抱着头，过一会儿有开始哭起来，哭自己不应该，哭自己傻。
离时候天亮还差点的时候，之前那个狱警又来送饭了，还是和之前一样，肯德基和小菜，多了瓶可乐，小李吃了一点就不吃了，就坐在那里干等着。
阳光照进来的同时，狱警打开了狱室的门，一声巨响惊动了小李，却没有惊动其他狱室的任何一个人，大家都像有默契一样守护着这时候的寂静。
我不想让小李就这么去死，但我改变不了这么个事。
我只好拉着小李的手把他送到狱警面前。他的手冰冷得如同死尸一般，早已没有了任何生气。
“赵叔。”
“。。。。。”
小李突然笑起来，回头看着我。
“这次越狱是我玩的最开心的一次了！还有，你可真得记得去看我爸妈啊！”
“我当然的，咱俩都好的哥们啊！”
我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我的视线。
十几分钟后，某个地方传来了一声枪响，某个地方又传来了阵阵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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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我被狱警带到了典狱长的办公室，他们说有话要对我说，我没有头绪。
或许是告诉我，要加刑了吧。
“呃，老赵啊，你这次呢，组织了小李的越狱，可以说是立了个大功，我们就上报啊，然后，你看看这个。”
典狱长递给我一个份文件，我打开看了看，越看越疑惑，越看越震惊，最后的最后，文件上写了这么一排字:
“犯人赵某由无期徒刑减刑到有期徒刑”
我只看到了这么几个字，其他的字都像花了一样看不清楚了。不知道怎么地，我的眼里流出了滚烫的液体。
“洗衣房那个洗衣机后面为什么是空的?”
“那是装管道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