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故事】金山之下（一）(3)

小明还没缓过神来，这个（陌生人）怎么知道自己要来？为什么其他人面孔一样？为什么他们对他们两个视若无睹？为什么自己的伞可以变形？NEO是谁？小明更加茫然了……
【7A】（总部大厦）如同整个跌入了光怪陆离的异世界，此刻起，所见所闻皆超越了他能理解的范畴。陌生人在前领路，他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般跟在其后，东张西望。集市并未因他的到来而有所变化，那些相同面孔的人相互打招呼，结伴而行，谈笑风生，像是已习惯同许许多多个“自己”相处……
不，不太像，那看起来是……在每个人眼里身边人都是其他模样。
小明抬起头仔细观察，发现他们仅仅脸面相同，声音，性格，习惯等应该都大相径庭。他在心里拒绝相信这些人与面容相同，觉得仅仅是自己将形形色色的人的外表都替换成一张脸了。
没准，是他被幻象蒙蔽了双眼呢？小明想。
“你怎么知道我要来。”他终于敢开口问道。
陌生人回过头礼貌地笑了笑：“因为之前你已经来过很多次。刚刚NEO说你快到了派我出来迎接。”
小明张了张口，没说出话来，寒意在侵蚀他的身体。
“裹好你的斗篷，这里虽然热闹但很冷。”陌生人轻声说，他抬手指向前方“看见那宏伟的建筑了么，那就是（总部大厦）了。”
小明的目光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宏伟？他可一点也不觉得。小山一样的建筑外表漆黑，如同一只巨兽张开黑洞般的大口正等待着吞噬猎物。
莫大的恐惧使五脏六腑都痉挛起来，小明猝然停下脚步，喃喃自语：“不，我一定是在做梦……”
“你可以这么想，小明先生。”陌生人走到他身边，专门附身温和地做了个“请”的姿势，“如果您不太能接受，当成是做梦也许会好些。但是您有必要了解些什么，稍后NEO会告诉您答案。”他这几声您听起来很过分。 
【8B】（NEO） 小明敌不过这软硬兼施，进到了所谓的总部大厦，被带到一个会议室坐下，陌生人说，我去请（NEO），就走了。在这不大不小的空间里他冷静了下来，还没完全环顾四周，就听得一个洪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这个傻孩子，先注入缓存记忆”。
小明坐的椅子又一次突然变动，又闪烁起红蓝相间的光芒，不过这次椅子却把他铐住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触手碰到大脑部分，就开始传输信息……
小明的记忆一下子恢复了，自己是MJ系列的机器人，隶属于NEO的地下公司，刚刚的陌生黑衣人是总部接待使，自己前段期间被派去同MJ102一起调查金山公司的一项机密，却在大雨中行动时不慎脚滑跌倒被发现，又不幸中了对方的记忆消除弹，102记不清楚怎么样了，而自己根据基础程序的设定甩掉了敌人逃回了充电屋——就是今天倒霉行程的起点。由于基础程序的作用，今天又本能地来到了总部的一个入口——雕塑下的长椅。本来前几次来的时候就该进来，但之前雨中跌倒时器官定位装置好像被雨水弄坏了，所以一直姿势识别不成功，今天却阴差阳错地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