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师·张云雷(2)

烧饼起完这个名字之后还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丝毫不顾及旁边张云雷的又黑又红的脸色。
杨九郎换了大褂，从侧目条看了眼坐在观众席中间认认真真拿相机拍照的姑娘。
“那姑娘看着冷冰冰的。”
“她只是慢热而已。”
其实人是很温柔的，尤其是给他检查的时候特别温柔，在人群里冲他笑的时候，他觉得所谓人间温柔乡也不过如此了。
“瞧瞧，这就护上了。”
“诶，九南拿她砸挂了！”
张云雷便扣着领口的扣子，边往侧幕条去。
“哟，这妹妹带这么一大炮来听相声啊，干什么的啊？炮兵团团长？”
你看了看手里的相机，对比起旁边拿手机拍的姑娘好像是挺明显的。
你笑了一下，“不是，我是医生，捏手术刀的。”
高九成有眼色地接过你的包袱，如临大敌地后退了一步。
“冤有头债有主，刚那话可跟我一点关系没有啊。”
台下的观众哄堂大笑。
张九南僵了脸要下台，被高九成提溜着大褂后脖领子抓回来了。
“你下去什么啊？”
“废话，我打个车跑路啊。”
等观众的笑声歇下去一些，你又冲台上喊了一句，
“打救护车吧，省事儿。”
后台看着前面的动静也是笑成一片，张云雷看着调戏完演员的你，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张云雷上台的时候给了你个微不可查的笑，被你用相机记录下来了。
你是能理解张云雷带着伤还要上台演出的决定的，他实在太爱这方舞台了。
04.
演出结束，你靠着后门的墙，一张一张翻着相机里的照片，顺道等张云雷出来。
“看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你把相机收回包里，十分自然地扶过他的小臂。
“在看刚才拍的照片。”
“你喜欢摄影吗？”
谁知道张云雷这话问出口之后，你倒是一愣，半晌仰起头给了他一个的笑。
“对啊，这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记忆方式。”
张云雷因着你笑眼里闪着的光莫名就红了耳根，幸好天黑了才不怎么看得出来。
两个人吃完夜宵去江边散步，当然你是不可能让张云雷走太久的，随便找了个长椅坐下。
夜色弥漫，江水对岸高厦林立，霓虹绚烂，你脱了眼镜，那些灯就像是一团团的烟花。
“你干嘛跟张九南说你是拿手术刀的？”
“我说我是拿麻醉针的，他会怕我吗？”
“古代麻醉不是靠抡大锤砸脑袋吗？你就说你是抡大锤的。”
“你下回做手术的时候，我就拿大锤给你来个永久麻醉。”
“这么残忍啊？”
“不然都对不起你说我是抡大锤的。”
“话说你怎么都不问我当初是怎么受伤的？”
“我的工作是治病救人，只有法医才关心死因。”
见他脸色难看，你才得逞地笑了开来。
“今儿可有两个相声演员在我手上吃亏了啊，简直是我生涯的高光时刻。”
唔，脸更黑了，在他撒泼之前你赶紧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