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哈】雪(4)

德拉科盯着那根魔杖，想要伸手接过去。哈利很自然地递给了他，问：“那么你想说些什么呢？”德拉科眼睛扫了一眼魔杖，抬头去看天花板上的吊灯，嘴里念叨了句什么，灯就突然就熄灭了。办公室一片漆黑。
 “该死的，德拉科，你要干什么？”哈利低声问。“Lumos Maximum。”德拉科轻颤颤地说。哈利瞳孔骤然放大，他看见德拉科的眼睛里映着绿莹莹的光，像极了在马尔福庄园那晚的样子。
魔杖的光慢慢熄灭，哈利觉得这个时候德拉科应该要做些什么。两人在静默中矗立着等对方反应。
但是德拉科没有拥抱哈利。
05
哈利不知道德拉科这么做是为什么，难道他只是为了给哈利展示一下最简单的咒语，证明自己除了当马尔福家的代言人还有别的长处，或者是要说明自己无杖魔法也很在行？
哈利垂着头，迷迷糊糊地想着。德拉科也就这样和他站在黑暗里，几秒后，灯亮了。德拉科把魔杖塞到了哈利手里，并露出一个嫌弃的眼神，说：“下次记得把办公室收拾整齐一点。”哈利木木地点了点头，原来自己与德拉科的重逢是这么个境地：尴尬不语，垂头丧气，揣测不透对方的心思。
德拉科转身准备走了，哈利抬起头死死盯着德拉科的后背，心里波涛汹涌。别走好吗，德拉科？停下来…我还想跟你说，说说之前的事。说说我们那晚在天文塔上的约会，说说好久以前发过的誓，聊聊不在对方身边的时候好不好过……。
哈利还没从剧烈的思想斗争中缓过来，想着要不要留他。德拉科倒也像自觉，踱着步走了回来，灰色的眼眸注视着哈利墨绿的眼睛，缓缓开口：“魔杖用够了吗？”哈利立马回答：“哪根？”德拉科抬抬眉毛。这不也是没头没脑，明知故问的傻问题嘛，可哈利就是要问。“你手里那根。可以还给我吗？”德拉科问。这次轮到哈利抬眉毛了，他瘪瘪嘴，小声说：“你想得美。”德拉科笑了，他是觉得这句话实在太幼稚，“那你想怎么还给我？”
哈利没笑，他认真地说：“不还了。”“无赖？”德拉科懒洋洋地回击。“在你面前才是无赖。”哈利低声说。德拉科肩膀笑得直抖，哈利觉得自己脸上有火在烧。
 “下雪的时候再见。”德拉科丢下这样一句话，这次他真的走了。哈利眨眨眼，“德拉科，你一定要等我。”德拉科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哈利从未觉得生活中充满着如此多的期待和希望。他每天准时准点，起床下班，刷牙洗脸，一日三餐，作息十分规律，月程表年计划表列了很多。哈利的办公桌上摆了个倒计时的日历，上面的数字过一天就用魔法消除一个。
罗恩和赫敏都惊呆了，想，这样的哈利真是十分难得啊，如此高标准要求自己，如此井井有条的生活，简直就是魔法部的模范。顺带提一句，哈利已经成了执行司司长，威严公正的形象也树立了起来。
可正是这样一个威严又伟大的司长，居然还要在私底下问他的好兄弟约会应该穿什么颜色。
“喂，我说，你是要和谁约会啊哈利？”罗恩和哈利并排走在落了雪的街道上，哈着气向猪头酒吧走去。“你已经问了几遍了？不是秋不是金妮不是卢娜……”“更不是赫敏。”罗恩幽幽地打断。“总之，不是……嗯，你想得到的。”哈利含蓄地说。罗恩彻底无语了，说个约会对象这么难的吗！？救世主金口难开！“那么我应该说什么呢？第一句，你好？好久不见？想你了？还是……”哈利正要打开话匣子，就被罗恩及时制止，“哎哎哎，你又不说那个人是谁，我怎么给你对症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