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崖边跌落【何尚 贤梅】五(2)

“我的老板娘不想跟你谈，请你不要一直纠缠他。”
梅梅走出吧台，站到了我的身旁。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与你无关。”
你没好气的回复着梅梅。
“你不要对梅梅这么凶。”
老秦满脸愤怒的走了过来。
好吧，因为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影响到了四个人的情绪，这真不是一件好事，我只得向你妥协，开口同你讲话，我张了张嘴，终于发出了声音。
“不是你不好，是我有时候不得不通过离开你，来善待我自己。所以，请你放过我，也请你成全我。”
你看，哪怕你曾经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还是舍不得对你说重话，舍不得让你难堪，舍不得使你会有负罪感。我只能把原因揽到自己身上，再请求你能让我离开。
“我不想你离开我，你离开以后，我很不习惯。”
不习惯？是不习惯了什么？是不习惯了宿醉后的醒酒汤？还是不习惯日复一日的后勤保障？或是不习惯了身边缺少了一个盲目的追随者？可我相信，这些都会有人代替我，甚至会比我做的更好。
“你现在不习惯，是因为时间还不够久，一定会有其他人的，会有人比我更好，你身边的人，不一定非要是我不可。”
“可我希望身边这个人一直是你。”
我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你希望你身边的人一直都是我。那曾经的那些口红印记、锁骨痕迹、陌生香气，又是什么？是你的逢场作戏？还是你猎艳的战利品？又或者是我长时间的幻觉？
“我不想留在你身边了，我变得不再像我自己。”
“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
你会对我好的？你当初告白的时候就是这么讲的，“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好的。”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让我坠入梦境六年未清醒，现在我好不容易想要放下你，你又出来阻止我。
“我现在就挺好，你回去吧，咱们离婚了，你就可以开始全新的生活，更好的生活。”
“尚九熙，我再说一次，我不同意离婚。”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继续回去夜夜守着空房，等待着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状态的回来吗？还是你想让我继续收到在别人身边的你？那些我没见过的你？明明是你先放弃了我，是你看到我，就会露出厌恶的表情，是你不想再看到我，我想离婚又有什么错？刚好成全了你！”
我突然情绪失控的冲你吼了出来，我受够了，我受够了你的自以为是，我受够了你的自私自利，我受够了你的自说自话。我也是个人，是个活生生的人，我想开始新生活有什么错？
你似乎又被吓到了，脸色变得更难看，你抿了抿唇。我知道，这是你生气的征兆，我不想再照顾你的情绪了，我连自己的情绪都没有照顾好，我的小黑狗一直跟着我，不曾离开，我对你的忍耐似乎也到达了临界点。
“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我累了。”
我对你说了这句话，绕开了你，摇摇晃晃得走出了饭厅，回到房间。我试图让自己放空，可闭上眼全是你的身影，全是我们的过往，从形影不离到形只影单，从甜蜜恩爱到沉默不语，从双宿双飞到劳燕飞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