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赤花症(5)

“正如你所说，欧罗巴的地貌我比你更熟悉。但冰面底下是什么你就不一定了。”
看似结实的冰层瞬间裂开，露出寒冷刺骨的海水，Loki来不得做出反应，便顺着裂缝跌落下去。
“Game over,kid.”Ebony Maw蹲下来观望，“我本以为九界第一魔法师可以多坚持一会。”
8)
“是啊，我也以为他能多坚持一会。”一个低沉的声音从Ebony Maw后方传来。
正在得意的下士浑身一抖，僵硬地回头，发现曾经叱咤宇宙的泰坦人再次站在他身后。
“你又能坚持多久呢？”Thanos再次开口。因为背光，Ebony Maw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
他赶紧单膝下跪，将头深深埋下去，并没有开口反驳。
“没记错的话，我儿子也是你蛊惑的吧？*”统治者抬手看了一眼手臂内侧一道浅紫色的疤痕，用手抓起对方的头，强迫他抬起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难道是不安于现在这个高度，想更上一层楼么？”
Ebony Maw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泰坦人的表情，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来不及思考，思考这一切的不正常，都忘了Thanos已经被雷神斩首的事实。
“不，我没有。”以黑舌著称的谋士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双手只能无力的攥起一层浮土。
“我早该杀了你，对吧？”Thanos垂下眼睛，让别人看不出到底是喜是怒。
“听说你知道光照会很多事。那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找机会推翻我的统治？”
“……”Ebony Maw浑身战栗着。
“放心，我不会杀了你，并且我也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泰坦人低下头，紫色的眼睛暗暗发光，“我只会流放你，让你家孤苦无依，孑然一人。”
Loki站在一旁，满意着看着瘦削的谋士对着空气无端的惊恐。他艰难地咽下一口污血，失血过多导致视线变得模糊。从一开始高强度的心灵控制，使他不得不暂时收起Asgardian的外貌，恢复成本来的蓝色色，以便将法术集中。而他要通过对Thanos的恐惧与服从，来摧毁对方心里的精神屏蔽，没想到还真的有用。
“你很聪明。”Thanos说，“也很可惜。在驱逐你之前，我是不是应该取回一些相应的报酬呢？”
野心勃勃的军事家掏出一把锋利的刀，缓慢地贴在对方的手腕处。
刀尖的冰凉刺激着Ebony Maw的神经，他哆嗦着向后退，妄图逃离眼前的“灾难”。
一刀、两刀，手起刀落，谋士的手筋被挑断。他惊恐地举起手，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哀嚎。
Loki干脆也不再装下去，便收起了幻术，出现在失败者面前。
“你真的很难缠，所以我不得不从一开始就将你陷入幻境，为的就是让你彻底的相信，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他转着匕首，“我猜对了，比起死亡，你更害怕失去权利。”
“呵呵呵——”Ebony Maw仰天大笑，仿佛在嘲笑自己的大意与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