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塑(3)

惊讶、得意、凝重。
鲜血已然凝固。
“不，这……”李瀚失神地喃喃自语道。
孟禅望向失魂落魄的老人：“先生，你有必要跟我们去警局走一遭了。”
“不用太急，孟队，你先出去，我跟他再讲两句，还有一些疑点我没弄清。”
孟禅点点头，将长匕放入一个单独的证件袋，为老人装上了假肢，而后走出房间，带上房门，脚步声渐行渐远。
“你一定很疑惑，为什么凶器在你的假肢里。”
没有人回答他，但他仍自顾自地说着：“侦探有时也得接接捉奸和狗仔的活，所以潜行是必修课。”
老人不可置信地抬起头：“你，为什么要……”
江越打断了他的话：“我那愚蠢的弟弟可没有孩子，而我都快抱孙子了。我需要钱，很多钱，从遗产继承这方面入手，是最快的。”
“‘恶魔之吻’是一个意外，却是一个美妙的意外。”
“我要举报你……”李瀚咬牙切齿道。
“我劝你省点力气，你觉得警察会相信谁，一个证据确凿的杀人犯？还是一个受害者家属兼侦探？”
答案不言而喻，老人眼中失去了光彩。
“我去叫警察进来了，希望你好自为之。如果你没说不该说的话，也许不用送命。”
孟禅很快就带着一队人马押走了李瀚。
三个小时后，夕阳洒满天际，孟禅与江越约在警局会面。
孟禅有些发呆，江越拍了拍他的肩：“孟队，你在想什么？”
孟禅反应过来，递给大侦探一只录音笔。同时，几位同僚也走进了会议室。
江越随意按下了播放：
“你一定很……”他的手突然颤抖起来，按下了暂停。
他没去按删除，他知道肯定有备份的存在。
长达30秒的沉默后，阴冷的声音问道：“哪来的？”
孟禅苦笑了一下，耸耸肩：“我出门前装在李瀚的假肢里的。很抱歉，我不小心没拧紧。”
几位警察渐渐向侦探靠拢。
“小孟。”江越对孟禅的称呼也变了，“你我很清楚，录音不能作为证据。”
“明白的，江老先生，我明白的。”孟禅往旁边让了一步，另一位警员推着一辆轮椅，就这样走了进来。
“但是，我们有污点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