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心 违心(2)

李仁的脑袋很痛，他本来不该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他跑回自己的房间，把门锁上，然后坐在床上。
“你知道了？”他的面前出现了一位医生。
“什么？”
“你做的事。”
“我知道，我陷害了我爸，因为他是个畜生。”
“真的是他吗？”医生的话有一种不可玷污的庄严感，压得李仁喘不过气。
“你什么意思？”李仁的心跳很快。
“做出那种事的，不是你吗？”
“你...你在说什么！”李仁喘着粗气，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的。”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一直对她有想法，从而做出了那样的事。不是吗？”
他想起来了。脑海里有什么在一闪而过。是他，都是他。
“你知道父母是在帮你。”
李仁瘫坐在床上。
他想起来了，他觉得心里什么东西崩塌了。
是他。
是他自己，等着妹妹下课，戴着头套强奸了她，然后取下头套，再装作若无其事。
或许，不是装作。
“在那之后，另一个你就出现了。”医生说。
“我，我不知道。”
“重要的是，你现在想怎么做？”
“我...”
我错了。或许，我如果能正视这份感情的话，事情会走向更好的结局。但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是我杀了他。他强奸我的女儿，所以我杀了他。没什么好说的。”
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李仁！”
“凶手是我!”李仁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
“你做出了你的决定，我该走了。”医生消失了，回到了李仁的思想里。
他的眼神很平静。
牢房门被锁上，李仁躺在床上，觉得分外平静。
在一个乡间，有一栋小房子，房子里住着两个人，一个叫李仁，一个叫李芸。那是他梦里的场景。或许， 是另一个世界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