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初的朝阳路,满满的都是幸福的祥和感(4)
有些人在历史典籍中千古留名,例如李闯王和高闯王;有些人则在公安局的违章记录中多次记名,数量还是比较可观的,难以逐一列举。
但我又想,如今,都已是二十一世纪了,民众间馈赠的首选礼品都开始一度考虑走私来的奶制品了,连这座城市的出租车燃油附加费都涨至两块钱了,所以,大家一定还不至于那么无知,于是,我逐渐认为有些司机在取得驾照后因为基因突变成为红绿色盲,毕竟,现在食品安全问题总是让人惴惴不安,那么多化学添加物,有点基因序列改变也可以理解。
所以,他们总把红灯看成绿灯,但这样的逻辑明显不成立,因为如果把红灯看成绿灯,原则上也该将绿灯看成红灯,可为什么他们红绿灯都畅行无阻呢?
正在严格进行线性推理的思绪立刻被摇晃的车身打断,原来司机师傅为了能让我们尽早赶到学校,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在与时间赛跑,上演着一场现实版的《疯狂的士》。
如果当时用直升飞机航拍,可以记录如下精彩画面——
只见一辆向东行驶的绿色出租车在并不宽阔的朝阳路上,一会采用S型起舞,见缝插针地从快车道变入慢车道,一会又演绎出C型游走,不失时机的从慢车道重回快车道,一会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用SC型强行切进慢车道。。。。。。
是的,亲,您没有看错,我对着面前两年前购买的21寸曲面液晶屏幕举双手发誓绝对是赤裸裸真切切如假包换的S型、C型和SC型。
但,尊敬的看官,请您千万不要让我解释B型和SC型究竟是怎样的行车路径——因为我根本无法说的明白——就像我无法给你解释英文单词light,中文“光“,怎么可以既是粒子又是波同时有两种性态一样。
对于这辆变道不打转向灯的绿色出租车来说,行于朝阳路就好像是走在绿色通道上,周围川流不息的大小车辆仿佛不存在,它就这么一路扭动着不算娇小的身躯飞驰着如入无车之境,仿佛一个红白机高手在玩经典的赛车游戏。
接下来,我们的出租车先是超过了右手边一辆满载乘客的缓行公交,又超过了公交车前面的那辆三厢黑色车,紧跟着,司机师傅突然使了个刁钻的极限加速并入了黑色车的慢车道,压在了它的前面,盯随一辆白色两厢车而行。
不料,更加惊悚刺激的一幕出现了:那辆白色两厢车遇到了一个突然横穿马路的行人,立刻急刹,恰逢我们的车那时正在并入快车道,我和熊猫就在车里瞬间石化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速冻般四目圆睁大嘴圆张你拉着我胳膊我掐着你大腿地眼瞅着这辆绿色悍马几乎是贴着白色两厢车的边呼啸而过——
没擦着啊,就是没擦着,一点点都没擦着啊!!
那时,坐在后座的我和熊猫十分混乱——连“圆明园是英法联军还是八国联军烧的?”这样的简单历史题都瞬间难若哥德巴赫猜想——早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汗水,究竟是因为司机师傅助人为乐不顾一切的无私奉献精神而感动不已,还是因为即使面对这样人生中少有的左摇右晃惊心动魄最后还能有惊无险地保住小命而激动不已,我们,一概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