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蜜 润玉同人】 归处 （六）(5)

“十五坛。”
张炽愤怒道“你做梦。”
絮澹漫不经心道“那就算了。”张炽刚刚松了口气又听絮澹道“我亲自去拿。”
张炽咬牙道“好，十五坛。”
絮澹满意了，叫上润玉朝东侧一座阁楼走去。润玉跟着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再次看了看那块石碑，抬眼间撞上了张炽探究的目光，张炽见润玉看过来就大大方方地朝他笑了笑。润玉也回以一笑，随后跟在絮澹身后离开。
“这座府邸曾是她的住宅，后来她离开了，这府内就一直是我在打理。”张炽一边打理着花草一边对已经在他身后站了许久却没出声的润玉道。
润玉走到那块石碑前，伸手拂去石碑上的尘土问“寥飒是谁？”
张炽笑了一声道“你已经有答案了，又何必再问。”
润玉将石碑扶正，看着碑上这个陌生的名字，指尖泛白微微颤抖。前日来到这里时，他就觉得张炽这个名字很熟悉。布星后润玉到藏书阁寻找答案，总算在一本曾翻阅过的史书中找到了这个名字。依据史书的记载这个人早就随着一个冰雪之国的覆灭而消散于世间，润玉又急忙查找相关史书想在其中找到寥飒这个名字，可是没有，无论哪本书中都没有这个名字也没有絮澹这个名字。
润玉心中难安，他突然好想见到她，只有絮澹真正站在润玉面前，润玉才能确定她真的存在，这几百年来就陪在他的身边。当润玉匆匆赶到府邸时却被告知絮澹去崖底找材料去了，这悬崖凶险，润玉很不放心想要赶过去帮忙时却被张炽的一句话定在了原地“她哪里需要你担心，安心吧，这世间恐怕没人能伤的了她。”目光再次触及那块石碑时心头涌出万千疑问，想的出神直至张炽主动和他搭话。
张炽席地而坐问“她现在叫什么名字？”
润玉答“絮澹”
张炽笑眯眯地看着润玉道“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一点都没变。”
润玉欲言又止，张炽拿起酒壶喝了口酒用怀念的口吻道“我遇到她时还是个孩童，山间迷路误入这府中。”说完眯着眼睛，似在回忆。
润玉安静地等着他接下来的话，没过多久张炽从回忆中抽离，看着润玉调笑道“我与她也算是相伴百年，可是最后她不打一声招呼就消失了千年，直至今日再见。”叹了口气道“后来我才明白。”
他故意顿了顿等着润玉看过来才继续道“于她，我无关紧要。”
满意地见润玉握紧拳头，还想火上浇油时，就见一个阵法落在他刚刚打理好的花上，那株花瞬间被火焰烧成灰烬，府中顿时响起张炽的痛哭声。
絮澹走到润玉身边，握住他的手，轻柔地将他握紧的拳头打开道“张炽曾是一国之王，平生所爱除了种植花草就是玩弄人心。”
润玉反手握住絮澹的手，絮澹有些诧异，察觉到润玉心绪未平就没有挣脱，耐心地等着润玉平复情绪。一旁的张炽仍在大呼小叫，絮澹干脆利落的设了个结界隔音，随后就拉着润玉回到房间。
手中的温暖，逐渐驱散心中的冷意，先前的不安被抚平，抿紧的唇最终勾起一抹温暖的笑意。第一次，这是第一次有人把他拉出冰冷泥潭，第一次有人带着他回到温暖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