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侠（烧饼×曹鹤阳）(2)

烧饼被放了出来，回府，烧饼给曹鹤阳磕了几个头，“我一个赶车的，不值得四爷用传家宝来换呀！”曹鹤阳要扶起他，“嗐，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再金贵怎么能比得上一条人命值钱呢？快起来，快起来。”烧饼执意不起，“是我拖累了四爷，我没脸再在府上待着了，今日，咱们主仆二人，便情谊尽了，四爷放心，东西，我会替您拿回来的，恶人也会有惩罚的。”曹鹤阳看着倔强的烧饼，给了他一些银两，欲言又止，“你，万事小心。”烧饼又磕了几个头，转身离开了。
后来，有一天一大早曹小姐醒来，“你们在这里嘀嘀咕咕做什么呢？”看一群仆人围在一起，有些奇怪。众人让出一条路，院子里的桌子上多了五十两散碎的银子和那块玉。曹鹤阳也走了过来，他拿起玉来仔细看了看，随后往院子四周瞧了瞧，也没看到人。“不准乱说出去。”他收了玉，将银子分给了众人。
不一会儿，有上街采买的仆人回来，就直奔曹鹤阳的屋子，“四爷，四爷！”曹小姐瞪了他一眼，“慌慌张张的，也不怕让别人看了笑话你。”那人憨憨一笑，“四爷，县令家那个儿子被废了。”曹鹤阳心里一颤，“怎么回事儿？说清楚些。”
“今日我上街采买，碰上了一个老乡在县府里当差，就闲聊了两句，他说那县太爷家里昨日被那烧饼侠盗大人给偷了，好像是丢了账本儿，他儿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绑出了城，循着记号找去的时候，已经被……”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曹小姐，见并没什么异样，才继续说道：“已经被阉了，还一直嚷着自己见鬼了，已经疯了。四爷您说，这是不是叫恶有恶报。”
曹鹤阳心下了然，叮嘱他不要再乱说了，便让他下去了。曹小姐也回了房，曹夫人不放心，便跟过去看了看，站在门口，“哈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自己家女儿在房里放声大笑，心里跟刀割一样，曹小姐笑声越来越悲，到最后成了放声大哭。曹夫人就静静地在门口站着，也不去打扰她。
转眼就入了冬，天气越来越冷，曹鹤阳要出城去谈一个生意，赶车的叫小张，忽然马车停了。“老先生，你不能往车上撞啊！”小张道。曹鹤阳从车里出来，看着车前的老人，叫上小张一起将人扶起来，“老先生，小孩子不懂事，多多见谅，我去虞城，您顺路的话到我车里暖暖，如何？”老先生倒也不客气，直接跟着曹鹤阳钻进了马车里。
“看看上马车的样子，哪里像个老人……”小张不满地唠唠叨叨。“四爷还是那么心善。”马车里，那“老人家”开了口，拿下自己伪装的头发，曹鹤阳看着眼前的烧饼，有些激动，“你，你怎么回来了？”“我来给四爷再赶一回车。”说着就钻出了，接过来小张手里的鞭子和缰绳。
曹鹤阳在车里听着烧饼在车外絮絮叨叨地给小张讲他的习惯和赶车的技巧，不自觉地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曹鹤阳哼起来《空城计》“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烧饼接道：“我也曾差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领兵就往西行。”
……
悠悠扬扬的戏音儿洒满了马车行过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