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勇气可嘉（54）（16年往事预警）(2)

周九良挂了电话，看着孟鹤堂，小心翼翼的问，
“孟哥，咱先换衣服，今晚我们就过去。”
孟鹤堂愣愣的，想起今天早上张云雷还给自己发的消息，他明明今儿早上还和自己抱怨说，南京的天儿燥热，打算演出完就早点儿回北京。
现在连24小时都没到，这人突然就不行了？
“孟哥，你别想这么多，我们先过去，栾哥只说是可能，没说一定，那就还有希望，咱先过去好不好，先去看看人。”
周九良让孟鹤堂赶快醒过神来，催他赶快把大褂儿换下来。现在慌不得，因为这事儿谁也帮不上忙。
孟鹤堂和周九良不知道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到的南京，只是依稀记得医院门口海顿这几个记者。
急急忙忙的上楼，急救室的灯还没有灭。
“人还没有出来？”
周九良拉着郭麒麟问了一句，郭麒麟大抵也是才到也没有缓过神来，只是摇摇头。
“下了好几张病危了。”
孟鹤堂靠在医院的墙壁，看向周围，郭老师正坐在急救室的门口。郭德纲看见孟鹤堂来了，招招手，让他过去。
“师父”
孟鹤堂第一次看见自己师父这样，与从前是师公走的时候不一样，那时候郭先生是难过悲伤，如今却是自责和无奈。
“孟儿，你和云雷关系好，我就让平儿打电话把你叫过来了，你别怪师父擅自做主。”
“本来我就该在的，明明今儿早上还和我发消息的人，怎么就，，”
郭先生的眼睛红了一圈，到底是自己看大的孩子，好不容易长这么大高高帅帅的，孩子还这么年轻。
“孟儿你去找找九郎，他刚刚说出去缓一下，现在也没回来。”
栾云平拉了拉孟鹤堂，示意他去找找，孟鹤堂这才发现杨九郎不在。
孟鹤堂和周九良沿着医院的走廊找，直到走到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才停下来。
杨九郎在楼梯间里，孟鹤堂听到杨九郎的咳嗽声，把门推开，九郎面前脚前堆了一堆烟头。
“孟哥，九良，你俩来了呀。”
“肺不要了？”
孟鹤堂没细数有多少烟屁股在地下。
“知道怎么回事儿吗？”
周九良挥了挥手，企图拨开眼前的烟雾。
“今儿演出完，我提前走了，刚到地方，就接到电话马上赶回来了。”
“他怎么回事，都和我说出事儿了，到底出的什么事儿”
“他从高台摔下来了。”
“高台？哪个高台？”
“南站那个台子。”
“那可是十米啊！”
“孟哥，你说我和他置什么气，好好守着他不就行了。”
杨九郎掐灭了手里的烟，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慢慢蹲下去。
“我怎么就自己回来没把他带上呢？我着急回去干嘛呢？回家，家里又没他回去干嘛呢？”
孟鹤堂看见杨九郎的眼泪砸在地板上，周九良拉了拉他的手臂，示意两个人离开。
“九良。”
“孟哥，你让他自己冷静一下吧。”
周九良突然回忆起以前出车祸的时候了，孟鹤堂在急救室里，那个时候的自己好像和现在杨九郎也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