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lease my Soul 38.(4)

“你没事吧？”
修女也察觉了她的异样。靠近了Elsa，看到女孩的眉毛因为不堪重负扭曲着，露出了令人心疼的表情。sister Grace以为她身体抱恙，立刻上前抚慰她。坚实有力的手顺着Elsa的后背，帮助金发女孩排解肌肉的紧张感。
Elsa一边努力地压抑着万千思绪汇成的洪流，一边试着挤出一个让导师放心的表情。她不想在这个女人面前示弱，她独独不想要她的同情。可她的身体和以及那份该死的能力先于她的固执念头接纳了修女：Elsa感到随着那个女人手上的动作，自己如废纸般被蹂躏的心脏渐渐舒展。
金发女孩僵直的后背柔软下来，慢慢抬起头来，清泉般冷冽的蓝眸子也终于准许了修女的抚摸。声音变小，潮水撤退，留下空气中的震荡和视野里的洇渍。
“刚刚只是有点头痛，无大碍的。”
sister Grace点了点头，女孩大概没有欺骗她，她只是隐瞒了一些东西。冷淡的敌意差不多也因刚刚突如其来的事件消散了。
不再望向修女，女孩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看着青紫的静脉延伸至因被衣衫遮蔽而看不见的部分。但它们还在地下继续游走。Anna什么时候回来？
“我知道，你跟sister Anna关系比较亲密。在我面前，你，我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大可不必有什么担忧的。”
sister Grace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把这句话在这个时候抛出来了，不过推想原因，大概是这句话从酝酿好到现在已经过了太久了。
“但是同时，你们要知道，你们还依然身处于那样的地界。”
Elsa从中听出了告诫的成分。她也知道若是换作是Anna会听出什么：
只要身处那片地方，她们就始终被耻感监视着。
只要逃离那片区域，她们就能得到应有的自由。
金发女孩刚刚打算开口时，她的姜发恋人出现在了视野里。显然sister Grace也看到了Anna。
于是，这个没有头尾的话题被掷入虚空。话题两端的人各怀心事地庆幸着，同时略带遗憾地感慨着Anna的突然闯入。
下午回去的车程，sister Grace自己坐到了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