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YT”计划②明日之争（四十五·终章）

79，
北新天桥上，所有人都歪头看着鬼影。疼痛使鬼影皱起了眉，他的左边眉毛下面，那原本该是眼睛的地方成了一个窟窿，风一吹过，带给他一种难以形容的空洞感。
救援小组的其余成员被马嘉祺用瞬间移动带了过来，蒂安娜也在其中。
蒂安娜故意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鬼影，而是缓慢的扫视着这群孩子，从他们的脸上读到了很多种不同的情绪。
明明已经赢了，为什么开心不起来呢？
“长官……”
王俊凯被敖子逸和李天泽搀扶着站起来，低低的叫了她一声。
蒂安娜立即看向他。他的疲惫是写在脸上的，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强颜欢笑”的苍白感。蒂安娜笑了笑，赞许说：
“做得好！”
“长官，这还是你这么多年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夸我……”
蒂安娜顿了顿，旋即笑意更浓。
“以后有的是机会夸你！”有你真好。
短暂的小插曲让蒂安娜理顺了思路，她小声的叹了口气，然后，坦荡的面对鬼影。
“……”
可惜她一句话也说不出。她依然觉得很不真实。面前这个下半身被石化，断了一条手臂，没了一只眼睛的男人，就是她曾全心全意尊敬的老师？这太荒唐了，荒唐的像一场噩梦。
过了一会儿，蒂安娜在人群中找到了张极。
“张极，借我你的刀。”蒂安娜说。
张极抬头看了看她，随后把短刀递了过去。
蒂安娜把刀拔出来。“嚓”地一声，伴随着血腥的味道，原本该呈现出银白色的刀刃此刻是暗红色的，上面沾染的，是鬼影的血污。
蒂安娜把它对准了鬼影。
“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的通融。
而鬼影却狰狞的笑了。他摇头道：
“蒂安娜，你果然是我的好学生！你的仁慈，终有一天会害了你！”
蒂安娜不理他，一掐手表，说：
“我只给你5分钟。”
“呵……我想说的话可多，5分钟可说不完……”
“你还有4分55秒。”
蒂安娜好像完全不在意鬼影在说什么，只关心时间的流逝。鬼影自我放弃般的笑了笑，扭头，看向赵冠羽。
他一下子严肃起来。
“别人也就算了，你！你们！为什么也背叛我？因为张极？”
赵冠羽发自内心的想笑，可他忍住了。他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
“是因为你放弃了李老板。”
鬼影的表情僵住了，只听赵冠羽解释说：
“从HSAO成立开始，你和李老板就在一起共事，蛇鼠一窝也好，狼狈为奸也罢，都是一起从青年走到白头，有十几年的交情。而你，你背叛他，废了他一双腿，最后，甚至抛弃了他。你这样的做法很难令我们产生尊敬。”
“哈哈哈哈哈哈哈！”鬼影忽然大笑起来，“千算万算，我实在是算不到，你们居然会同情他？！”
苏新皓接话，“我们不是同情他，只是感到了心寒，谁知道会不会有一天，我们也落到和他一样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