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肆)
这里的日子果然如她新婚当日预料般和往前并无大差别,甚至更差,只是添了几件漂亮衣裳。因为来自强大的敌国,而且同黄仁俊并无夫妻之实的缘故,下人们也会在背后闲言碎语,甚至故意偷懒,寻不见人影,利用老夫人爱干净还爱往明筮这边跑这一点,把脏活累活全丢给她自己做。明筮本就终日无所事事,不想为此等小事打扰了黄仁俊,也没有在老夫人面前告状,怕落下个“身为儿媳不爱做家务”的罪名,便也就接下了这些活。下人们见如此这般,就愈加猖狂了。
虽然传闻黄仁俊无心名利,不理政事,但传闻终究只是传闻,亦假亦真。对于重要的公文,他都有亲自审阅批改,至于不重要的那些嘛...可以交由信赖的人来办。
黄仁俊是嫡长子,不代表他是长子。年长的哥哥有很多,不过都是些庶出,已经娶了妻妾,生了儿女。他们平日里爱在背后嚼舌根,对他明嘲暗讽一番。黄仁俊也懒得同他们计较,从来没有搭理过,殊不知,这在他们眼里是一种更大的侮辱。
难听的话越传越盛,纵使明筮再心大也已经忍无可忍,虽然在南国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但是哪里有人敢这般胆大地挑衅!她决定要整肃一下。
这天黄仁俊正在书房作画,众嫂嫂们来到书房外的庭院里闲聊,她们讲得都很大声:
“贤弟终日沉迷字画,怕不是忘记了自己的燕王身份,如此这般,教我们燕地的百姓如何放心啊。”
“诶,这样说可就不对了,美人在侧都目不斜视的,他这是专注,不沉溺女色,要鼓励!”
“姐姐这话可是有些许毛病。这蛮人公主嫁过来将近一年,她这肚子可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我听下人们说,是她死皮赖脸求着王上让她来和亲的,燕王这是眼睛雪亮,知人知面知心!”
听着门外尖锐的笑声,黄仁俊作画的笔一顿,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嫂嫂们就是专程来讲给他听的,他是无所谓,只是委屈了这公主,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要扣上这莫须有的罪名。明筮从来没有和他抱怨过什么,乖巧得很,该怎么补偿她呢?
“嫂嫂谬赞了!”
黄仁俊抬头,听声音,是明筮没错了。
“燕王实为小辈,自然不能与众哥哥相提并论。我听闻近日大哥又想新开一家商铺,典当了嫂嫂大半的嫁妆,嫂嫂为大哥的事业如此用心,我自然不敢与嫂嫂相比。”
大嫂听闻,脸色青了几分。其他两个一脸一脸看好戏地看了看她。
“二哥的茶铺也是生意红火,各路小姐妹都告诉我说早儿一开门,铺里就挤满了姑娘们,二哥真是受欢迎。”
“每日每日的工作到破晓才归来,倒头便睡,想来是累了罢,汗干了但是还有熏香的气味,真是贴心呢。嫂嫂晚上也别等得太迟,男人自是以事业为重,谁还管他儿女情长。”
二嫂一愣,暗暗咬紧牙关,这个明筮还真是观察得仔细,消息还灵通。
比比东和阿银在密室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