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同人文】莫斯提马篇 时间之外的旅行(2)

她松开了手，落在了我身后两步。略带伤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目的地的话，其实一开始就到了。前方的领域，即使是我，也是第一次踏足。博士，你愿意陪我走下去吗？”
我正要转过头去说当然，她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刻阻止我：“博士，不要回头！”
可惜已经晚了，转过头去，看到的是她有些黯然的神色，还有……
我们走过的地方是一片狼藉，开裂的地表上布满了裸露的源石，远处的建筑还在燃烧，不时有墙壁倒塌下来。街上是踉踉跄跄的逃难者，可是，可是我听不到他们的哭喊声。
一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线从莫斯提马的身后延伸开来，一直向两旁无限地延续下去。一边是如切城废墟一样的荒芜，一边则是梦一样的景色。
我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莫斯提马，这就是你的过去吗？”
她头上属于萨卡兹的角向我宣示着这一切。
突然，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感从那个世界向我袭来，我的头就像狠狠地碰了一下似的，脚下有些站不稳。
莫斯提马冲过来抱住我，我感受着她的气息，感受着她的呼吸，缓缓地放松下来。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你的过去一直在这样追赶着你吗，你一直没有提到过，你所背负的原来这么沉重。”
她沉默不语，我将她抱得更紧了一点。
莫斯提马将头埋入我的肩膀，我为不能理解她而感到有些悲伤，能感受到我的泪水从脸上滑落了下来。
“不必再用那种理所应当的笑容来伪装自己了，”我说，“莫斯提马，那种伪装并不能使你逃避来自过去的伤痛，你需要的是真正的感情。”
晕眩感越来越强了，但我还是要忍着继续说下去。
“多么讽刺啊，我们从这样的战火中走出来，去追寻所谓的未来，却也只是将同样的战争带到前方。但是，我虽然没有过去，却并不迷茫。我们将战争而不是灾难带到前方，是因为我知道我们为何而战！矿石病是歧视与仇恨的根源，莫斯提马，我需要你的力量。就像你刚才问的，你所不愿面对的未来，我，还有罗德岛的各位，会陪你走下去。”
“博士，终有一天，我会无法再帮助你。”
“但至少现在，请让我依赖你吧。还有，我希望你不要再叫我博士了，我希望你能叫我的名字。”
她没有开口。
“现在对你而言，还为时尚早吗？”
“不，我只是需要时间来适应。”
“那不就是为时尚早吗？”
“那不一样。”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重，她的声音越来越轻，我似乎听到了她叫我的名字。
脸上是一种别样的温暖，我睁开眼，看到的是罗德岛船舱内熟悉的天花板。
莫斯提马将一只手放在我的脸上，拭去我的泪痕，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看来博士做了个噩梦呢，这倒也无愧我梦魇的名号呢。博士，能不能跟我讲讲你梦到了什么？”
我坐起身来，看到她的两把法杖交叉在一起，散发着幽蓝色的光芒。
看她一脸戏谑的笑意，我开始胡思乱想，我睡觉的时候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