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程为七日的回忆(3)

伊索打了个哈欠，“死人也要睡觉吗？”
“啊，当然不用。你只是还没有习惯没有睡眠的生活，忍忍就好，如果实在想睡，就靠在我身上吧。”他解释到。
“不，不用了……”他又打了一个哈欠。
“诶，说实话，我已经很好久没有跟人类像这样畅所欲言了，你可能还是第一个，因为遇到的人类都是直接带走的，很少能跟你们谈话，更别说解释了……”约瑟夫唠唠叨叨。
忽然，他感觉到肩头一沉，转头一看，原来是伊索睡着了。
他噗嗤一声笑了。“还说不用了……”他悄悄换了个姿势，让他能睡的更舒服。他仰望星空，“还是第一次呢。”
均匀有规律的呼吸喷打在他的脖子上，弄的他痒痒的，这时他才有空好好打量怀里的男孩。一头银灰色头发有些凌乱，长长的睫毛能被微风吹起，身体瘦弱，双手苍白，看起来缺乏营养。
他撇过头，心里有些不自然，自己也说不清楚。
“啧，现在的年轻人这怎么可以长的这么漂亮……”他学着他的样子闭上眼，尽管睡不着。
第二站，孤儿院。
“我是在这里长大的。”他看着锈迹斑斑的铁门。“门是关着的，怎么进去？”他回头看他。
约瑟夫笑了好久，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对他说：“你难到忘记了吗？你现在对活着的人来讲是幽灵，当然是用幽灵的方式进去啊。”
他做了个示范，轻松穿过，毫无障碍。
“就这样？”伊索尝试。看起来有一扇门，但对他来将真的毫无障碍。
孤儿院还是跟以前一模一样。
“管理方式还是没有变。”他站在桌子旁边，看着桌边的孩子进餐。这里大多数遗弃的孤儿都身患疾病，一部分与伊索一样是丧失父母没人收养。
他看着约瑟夫，“我大概能猜到下一个地方了。”
这一晚上他翻来覆去，想睡着，却又睡不找，被约瑟夫说对了，他开始渐渐忘记睡眠这件事。
“就陪我聊聊天吧，反正你也睡不着。”
“不！”伊索吼声拒绝。
他发现，约瑟夫是一个特别能唠叨的神。
第三站，殡仪馆。
“约瑟夫，你见过杰伊.卡尔吗？”
“哦，见过，是个入殓师。怎么了？让我想想，你的师傅？”
“不，养父。”
“是他收养你？”
“14岁那年收养我，他想人我让继承他的入殓技巧。”他穿过门。
“好多灰尘。”他跟他穿过，“几个月没打理了？”
“要不是那场交通事故，我现在可能已经在打理了。本来规划就是回来继承这座殡仪馆。”
“呵，七天后我还不是会来取你命吗？”
他没有再跟他争论，环视四周，到处是灰尘和杂物。阳光没法透进这，伸手不见五指，他们只能勉强看见自己身边的东西，到也没什么问题，毕竟可以穿墙，也不用在意自己是否会被绊倒这件事了。
这天晚上，伊索彻夜难眠。
“这次总会跟我聊天了吧？”
“跟我讲讲你的故事吧，约瑟夫。”
“我的？你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