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2)

“恭喜你。” 那声音又来了:“现在你可以离开。”几只机械手臂像加冕似的为我戴上红牌子与合成兽爪。“那个孩子去了哪里?” “孩子？哦，蓝门里。”“蓝门里有什么？”“无可奉告。”
我被夹到了一个高大的红门里，有一只插满了金属管的大玻璃球。球里有无数光点向中间汇合，形成一只小光球。
“这是你的记忆,已经收集完成。”
我迫不及待地伸手去取，脑海里却不断地回响那句诗:“眼前只有牢笼散出的迷雾，少年能逃出去吗？”真是......等等!不是死刑犯才会来这儿吗?!那封信怎么会写自己是个士兵!那个孩子说的取代是怎么回事!想到这儿，我低头看了看红片牌子与兽爪，打了个冷颤。
逃出去!
我用兽爪划破了红门与机械手臂，发疯似的四处逃窜。我好像打破了什么，发着光的。我的脑子选择性地吸收了一点光。我想起一个倚着杨柳读诗的男人，我笑他多情......我站在高处,向所有人鞠了一躬走上了战船......在最后的防线上，一个炮弹击中了我......
我逃出来了，乘上飞船逃向了地球，可是地球上只有一片废墟。
一个长满绿色疙瘩的人坐在椅子上,开心地谈论着情绪喷雾的销售量
......
工厂中间坐着一个人类，头上的机器遍又一遍地循环着一段记忆。机器上写着:情绪喷雾一绝望一分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