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3191 意识模拟者(3)

对象：说“屋子”，你的意思是—
SCP-3191：我感觉到有墙或者房顶，明白？上帝，好奇怪。我一说“屋子”，我就自己想着，“这可能给了我错误的印象。我该说明。”我猜你在想同样的事情。
对象：我是说，那大概会一直发生。但你需要让我说完话。
SCP-3191：好。当然。抱歉。不，我没感觉到墙或者任何这类东西。就是我周围的空间有东西。它感觉上。（迟疑）很小。其实Cheon博士和你在一块吗？告诉她以后筛查志愿者有没有幽闭恐惧。
对象：她不在这。我会告诉她。那么，再说声音吧？
SCP-3191：对。好，没听到任何像我的东西。我声音的记录他们试过不同过滤，你听起来也不像其中任何一个。我试图弄明白。也许是音高。你能唱个八度音吗？
对象：（哼唱）这太糟了。等等，那好怪，让我—
SCP-3191：对，我要—
对象：对。让我再试试。（哼唱）这样。
SCP-3191：不，那听起来正常。我猜是别的问题。我们继续，也许我们说着就弄明白了。
对象：好。本体感受。
SCP-3191：我试着不去想这个。我的身体，我是说。我……不在这里。我一直，我是说，你整天对身体只需稍微注意下。眨眼，挠痒，这种事你知道的。我一直想掰掰关节。
对象：（略微发笑，然后止住）对，我大概一直在做，不是吗？
SCP-3191：对，我—好吧，我试了，我不能因为我没有关节，而现在我能想到的就是我他妈根本没有关节。像是，你可以马上用拳头打些什么。你可以走到墙边狠狠打到擦破皮。知道你会在哪感觉到吗？我特别想打个什么东西，就是去感受。告诉我自己手在那里。
对象看向自己的手，握了一下拳。
SCP-3191：我再也没法有这种感受的事实真的让我心烦。我试图记住那是什么感觉，但就跟我挠不到的痒一样。我明白为何这会让人疯掉了。至少在麻木时你还能感觉到身体有部分麻木了。被截肢的人，他们也有幻肢之类的，对吧？但如果我试图集中注意到身体的任何部分，我就完全得不到回应。不是沉默，不是白纸，而是书到了结尾。“这就完了。”
对象：好，好。我很抱歉。我们能—
SCP-3191：你知道，最坏的部分是你们不能。
对象：什么？
SCP-3191：你没有抱歉。这对你不是真的。你本应该保有相信这点的心态，所以这复制品——所以我的创伤更小。但我从来没有真的相信，心底没有。如果我做了我绝对不会同意。
对象：我们说下方向感。你有没有感觉到重力？上，下？
SCP-3191：没有，我们别他妈说什么重力了。你都没听我说。我做了一生中最愚蠢的决定，现在我要余生困在这里，没有身体困在这片黑暗的操蛋虚空、我止不住想它们做的电子活动测试，让所有人觉得会不会老的复制体还在它里面之类。我是说，无论如何，这是我最后有机会和真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