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少饮酒（二）

作者很凶，会唱小曲
脑洞产物，食用愉快
“贵妃娘娘，别来无恙。”
杨九郎连忙站起，给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贵妃行礼请安。
“杨将军可折煞了，将军在外杀敌卫国，本宫一介女流怎么受得起。”
贵妃笑语盈盈的挑了个石凳坐下，挥手让身后的侍女退下，又示意让杨九郎坐下。他细细打量着身前的女人，国色天香，真真是那皇帝能喜欢的人。
“贵妃娘娘言笑了，娘娘心系国家，最是女中英豪。”
杨九郎生平最厌这些无关痛痒的阿谀奉承，抑或是说，或许是恨，恨那时因为没有低头，失了一生。
“本宫倒没有什么家国之志，就想做个小女儿陪着皇上。”
杨九郎这时还有些醉，想着你和皇上在一起关我什么事，贵妃叽叽歪歪半天也不知道她说什么，直到贵妃一语言毕，他才明白。
“贵妃娘娘可是想往上再爬一爬。”
“不是本宫想，大势所趋，皇后那个样子，怎配做一国之母。”
杨九郎盯着眼前华服满身的女子，后背立时出了一身冷汗，既是因为这高傲的女人，也是因为她口中那个一国之母的女人。
“皇后与皇上伉俪情深，不知娘娘何出此言？”
杨九郎颤抖着，他不相信。
“将军不知吗，我朝的国母怎么能是一个残废，皇上对她也不过是了了而已……”
贵妃的话在杨九郎耳边绕来绕去，那些轻飘飘，仿佛揉在夜里就会碎的东西，这时显得尤其刺耳，像他脚边碎掉的一只瓷杯，生生往他心上扎。
别人口中的她，竟是这么苦不堪言……
“娘娘，廊下坐着的那人，好像是杨将军。”
云田身边的侍女打着灯笼，走近了些看石桌上趴着的人。
她叹了口气，扶着侍女走过去，在贵妃那个位置坐下，又吩咐人去给杨九郎拿壶热茶来。
云田看着杨九郎满是胡茬的脸，想起几年前他亲手把自己牵进宫，那时他一身墨绿色的长袍，立在红墙黄瓦下，就那样朝着自己笑。
后来，她拉着他的袖子，在血泊和刀兵里逃命，直到自己也倒在血泊中……
“你醒了？”
杨九郎挣扎着抬起头，对上了她有点惊慌的眸子，还是那一双眼睛，妖而不媚。
“娘娘恕罪。”
“你……不必这样的。”
云田抓紧了衣角，看着杨九郎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她实在看不得这样。
“君臣之礼，臣不敢忘。”
杨九郎又想起贵妃的话，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那好，本宫命你抬头看我。”
皇后咬了咬嘴唇，有一股女儿家的赌气。
杨九郎抬起头，看着她用手背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想起她幼时学女红，为了绣一幅秋雁临水图整宿整宿的不睡，自己亲自去喂都不吃。杨九郎看着埋在绣架上的人，把碗重重的往桌上一放。
“你要是不吃不喝，我也不吃了。”
“不行。”人还是在绣。
“就不吃饭。”
“九郎哥，你每天要骑马射箭，还要上朝，不吃饭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