槙岛圣护与狡啮慎也cp万岁(4)
他最终也没有打开那本书,没有将书页翻至梦中槙岛引述的那一段文字。他只是坐在书旁抽着烟,一根又一根,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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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见过真实的黑,就见不到真实的白,更见不到没有颜色的真实的光芒。
“我所做的只不过是些出于简单意愿的普通事。
“在简陋的二元论大脑里,这被称为罪恶。”
槙岛说到这里又停了停,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一下。
“狡啮执行官”,槙岛换回了这个疏远的称谓,语气却变得温柔。他转过头,侧着脸望过来,噙着笑意,对狡啮缓缓说道:“我是罪恶,永驻你心。”
狡啮看着槙岛,他第一次这样平静地看着他。原来夕阳没有落到山的另一边去,而是坠入了槙岛的眼中。那寂静的短暂的片刻里他们专注地凝视着彼此,似乎都听到自己的血液簌簌流动的声响。
然后槙岛转回了头去。
被带走了。眼中的夕阳,脸上的血污,血污下白得洁净的皮肤,至为复杂至为单纯的微笑……全被带走了。
槙岛转回了头去。——那时狡啮尚未意识到,此后他的人生再无风景。
===================================== <<<狡啮喝光了整瓶酒,雨还没停,他又点燃了一根烟。
酒精烟草和不足3小时的睡眠令他此刻有些轻微的晕眩和头痛,狡啮靠在沙发上,无意识地看着窗外。
头脑中还残余着刚才梦里的景象,这次是在一个废弃的教堂里,有哥特式的尖利屋顶和狭长的浓彩琉璃窗,充满隐喻意味的地点简直像是某种仪式。梦里他和槙岛依旧激烈地河蟹,唯一不同以往的是,这一回,狡啮成了接纳的一方。槙岛如他生前一样优雅而危险,他瘦韧的身躯是甜美的慰藉也是夺命的武器,狡啮在梦里感到模糊的快感和他拒绝正视的期望,他向槙岛张开双腿,完全自愿地。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狡啮想,就和几年前第一次梦见自己进入槙岛的身体一一样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是第一次,但他知道,这不会是最后一次。
诚实地说,狡啮明白,在槙岛的有生之年里他们的交汇太过匆忙短促,以至于有些事实一直没来得及好好印证,但其实早就该承认了。
早该承认——抛开巫女系统和心理指数,抛开警察与罪犯的敌对立场,抛开正义和邪恶的规范化分,抛开狡啮顽强捍卫的信念和槙岛冷酷残忍的杀戮——早在彼此真正的相见之前,他们各自内心的某个部分便已向对方做出了最彻底的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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槙岛由于方才的述说而喘着气,他觉得很疲倦,目光落在遥远的天际。
“虽然彻夜长谈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我们一直没有这样的机会”,槙岛淡淡地说着,“以后也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