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dertale au】Pasttale/往昔传说 战火·漫漫长路（Shiloher）(2)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灰色眼睛，简直像是幽深的洞穴，比身上那件不透水的厚实斗篷的黑色还要更暗。
但她的眼神却又精神无比，令人不禁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这位看上去已有五六十岁的老者比喜好玩闹的孩童还要拥有活力。
Shiloher在驴车旁停下脚步，微笑着询问：“请问你要回哪去？”
车夫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报出一个地名。Shiloher静静听着，缓缓点点头，“如果你走王国大道的话，能否载我一程？我会在半途下车的。”她补充道：“若是需要车费，我会尽力付给你的。”
车夫略显不安地晃晃脑袋，终于放下戒心，对她露出淳朴的笑容。“反正是顺路。你上车吧，我正好也是走王国大道往北。这趟我可赚了不少，用不着什么车费。”说着，车夫就爬下板车前的座位要来搀扶她。
“真是太谢谢你了，好心人。”
车夫搀着她爬上板车，她坐在一个空木箱上将那支拐杖抱在怀中。车夫爬回到位置上，甩起绳子驱赶驴子迈开步伐。
“坐稳咯！”
板车轻轻一晃，沿着勉强称得上平坦的道路朝着远离市集的方向行去。
Shiloher在板车上直起身子，回望了一眼不远处投下旁贷阴影的壮观城墙，又看向远处的灰黄荒野以及视野尽头的山脉，在心中沉沉的叹息一声。要出发了啊...
时间，时间从来不等人。她想着。希望能赶得上。
这会是条漫漫长路。真的就不再回头了吗？Shiloher扪心自问。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驴车颠簸着穿过市集，车夫对着车前拥挤的人堆叫喊着，让他们让出能供驴车通行的路。Shiloher放空思想，专注地倾听着四周的喧嚣。
我已经不再年轻了，时间不可能倒流。在迎来终结之前，一颗落在荒草地上的火星或许能够燎原...
方才恢复前进的驴车忽然又停下了。孩童的尖叫声令她从沉思中抬起头往车前看去，车夫也放松了手中的绳子，瞪大眼睛望着那阵喧闹的来源。
Shiloher用拐杖支撑着自己在板车上站稳，越过车夫的肩膀往前望去。
她看见一群孩子聚集在离开市集的道路上，原本或许是在玩耍，也可能是在帮父母干活。可此刻大孩子的脸上满是厌恶，小些的孩子则一脸惊恐。
即便站在驴车上，她也看不清那令孩子们惊恐和厌恶的来源。直到孩子的惊叫声止息，她才知道了原因。
“怪物！”为首的孩童从地上抓起一块石头，喊叫着砸向几步外几名身披斗篷，兜帽拉得很低的“陌生人”。
聚集在周围的人群中顿时炸开惊叫和窃窃私语。
孩子手中飞出的石块砸在地面上，在蓄满污水的小坑里溅起一丝水花。那些将自己用斗篷遮得密不透风的身影受到惊吓一般立刻离开了那处摊位，朝着市集外快速行去。
Shiloher默默收回目光，她沉默着坐回木箱上，紧紧握住自己的拐杖。这样的事她早已不是第一次见了。她合拢双眼不再观看周围。
那块飞出的石头仿佛点燃了某种引线，霎时间骂声和怒斥声四起，厌恶如同瘟疫一般爬上每个围观者的面颊。赶着驴车的车夫加入了这场骂战，他对着那些身影愤怒地挥舞着拳头。石块、腐烂的蔬果划过空中，在那些陌生身影附近砸出混乱的色彩，愤怒的气息在每个角落肆意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