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剧本小说『坠亡』(5)

艾伯特：可以，马上告诉你，稍等。
里奇（无线电端）：我在瑞尼尔山附近碰到了一些奇怪的气流，但那边天上没有一丝云。
艾伯特：是吗？奥林匹克山有点远，确定要去吗？还是飞回来吧，那边我们可能就会失去联系。
里奇（无线电端）：奥林匹克山是不是有个公园，我一直想带着我女儿去的。
艾伯特：你有个女儿？那一定很可爱。
里奇（无线电端）：是的，她6岁了。
艾伯特：6岁，比我儿子小两岁。相信我，奥林匹克山你在地上看比在天上看更壮观。我和我儿子曾经去过，差不多这个季节，在山里，满眼的绿，你会迷上的。
里奇（无线电端）：真好，有这样的经历，羡慕你。
艾伯特：你也可以有，带着你的女儿。
……
（一段沉默，塔台办公室忙碌一直关注着飞机的飞行动向）
18.飞机驾驶室·日·内
里奇（望着前方隐约露出的轮廓的群山）：很抱歉，我让这么多人为我操心了，我让他们失望了……我想给他们每个人道歉。我糟透了，是个很失败的人，真的，我现在才发现。
艾伯特（无线电端）：不，你不是，一切会好起来。
里奇：莎丽怎么样了？
艾伯特（无线电端）：你是指那条鲸鱼。
里奇：是的。你觉得它会怎么样，死还是活？我不知道对她来讲哪种是更好的选择……
字幕： 庞巴迪Q400坠毁前02:23’12”小时
19.卧室·夜·内
贾思伯（指着电脑屏幕）：爸爸，快来看！莎丽还在游。
艾伯特：是吗？
艾伯特闻声走进贾思伯的卧室。
贾思伯：她已经顶着她死去的孩子一周了。她以为他还活着吗？
艾伯特：亲爱的，我觉得莎丽应该知道孩子已经死了，她只是还不太愿意相信。
贾思伯：她一定很伤心吧，我希望她能好好活下去。顶着孩子在海里游很不容易，她已经游了好远。
艾伯特：她舍不得抛下孩子。
贾思伯：抛下孩子会游得更加轻松，孩子在天堂一定也想让她抛下自己更愉快地游。
艾伯特：好了，明天还要上课呢，现在关掉电脑上床睡觉吧。
贾思伯耸了耸肩，离开电脑桌去床上。艾伯特关了儿子房间的灯，悄悄帮他关了房门。
20. 飞机控制室·日·内
艾伯特（无线电端）：我希望莎丽可以活下去。
里奇：我觉得她死了会更好过，虽然我也希望她能活下去，我和艾丽保证过。
艾伯特（无线电端）：她会活下去的，你也可以活下去，只要你现在开回来……
里奇（打断艾伯特）：我想去看看莎丽，她现在在哪？
艾伯特（无线电端）：我觉得恐怕不行。
里奇（突然下定决心的样子）：我要去看看她！告诉我她现在在哪？
艾伯特（无线电端）：好的好的，你不要着急，我们这就把莎丽的地址发给你。
21.新闻直播间·日·内
主持人A：现在大家高度关注的两个新闻竟然联系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