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城.长安 第九章

大雨滂沱，呼啸的狂风将所有的雨滴全部变做了四散飞射的箭矢，在黑夜中全部涌向雨中走路的青年。
青年的斗笠与蓑衣几乎完全被雨打湿了，刺骨的寒风让他感觉到瑟瑟发抖，可是他骨子里也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在天地间渺小的自己无力对抗的的感觉。
自己就像是一只小虫，永远无法改变任何的事情，自己的剑只有在这时才是真正的无能。
青年笑了，隐藏在斗笠下的面孔散发出彻骨的笑意，映照着雨夜的阴森，散发着雨夜的寒气。
青年笑着笑着，眼角却有着水滴滑落，或许是雨吧，青年只想狰狞的笑一会。一会也好。
电光先至，雷声后过，天地刹那间轰隆隆的变得惨白一片，像是一切事物都蒸发了，不存在了。
青年猛然转头，自己的身后出现了一道黑色的身影，他也同样带着斗笠。在雨中看不清真实得面容。
青年又转过了身，压低斗笠，继续前进。
喷平静的踩着地上的泥水，平静的注视着自己斗笠上的水滴沿着切线方向飞出去。就像是从未看见那道身影一样。
一道金色的令牌飞过，穿过层层雨幕，在黑夜的雨中映照出无与伦比的色彩。
有事一道闪电落下，极致的惨白过后就是短暂的完全黑暗。
令牌失去了光芒，被斩成两半摔落在泥水中静静地躺着。
黑色的身影正被青年用剑刃挑反了斗笠。
斗笠的尖头落进了水中，溅起朵朵水花，很快被周围所淹没。
我说过，你不应该来找我。青年的话语透着一丝威胁。
青年的眼睛终于从斗笠下直视拿到黑色的身影。
你将那个怪物怎么样了，身影问道。
与你何干，青年不屑的反驳道。
那是长安城的怪物，杀了许多人，他一定要的到惩罚。
青年的眼皮翻了翻，哦，那与我何干。
身影被他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了，面容上的阴沉几乎要将雨水冻结成冰。
六令追凶，红黄蓝六道光芒一齐向青年发射而去。
青年的剑刃刹那间盈满了寒光。仿佛一根握在手里的闪电。
大丈夫立三尺剑事不誓之师。
六道令牌追空了凶手，闪电落下，它们也失去了原有的色彩，变成了惨白色。
唯有青年的剑刃愈发璀璨。
青年的身影几乎没有移动，一直站在这里，无视了他所有的攻击一样。
黑色的身影，握着令牌的手在微微发抖。
他失去了一切，他已经受到过应有的惩罚了。爱情，亲情，友情，他都已经无法得到。我已经让那位带病的居合剑士送他回东瀛了。
接下来是深深的沉默。
身影终究无法忍受，你知不知道，他仍旧是杀人犯。
你能不能放下你那迂腐的是非观。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做不到。
你还记得她吗，青年的嘴角第一次流露出苦涩的味道，像是缓缓的揭开纱布，露出不为人知的伤口。
你算是我的一位朋友，我并不想杀你，所以，你不会忘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