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假乱真〖磨合篇〗「九辫儿」(2)

“睁眼看看，就这样了。”张云雷把刮刀毛巾那些都收了回去，又坐回了原来那个椅子。 杨九郎摸了摸，也从头上水渍上划过，“挺好的，谢谢师哥。” “师哥”张云雷自己又呢喃了下，杨九郎没听清，刚想问，外面来人了，脸上堆着满脸的笑意，先看了眼九郎，又飞快的看向了张云雷。 “云雷到你们了，你今天真好看啊。” 张云雷笑了一下，拍了下杨九郎就准备去候场了。杨九郎也没说话只是瞥了一眼刚那人，就跟上了自己的搭档。 3. 节目结束了，俩人下台喝水。 “刚我们走的时候台下那姑娘说的啥我一句没听清。”张云雷拿着水杯眨着眼。 今天下面人多，走的人也少，观众也热情，不少人还能认出他们，之前张云雷还说过，现在德云社越发好了，喜欢师父的人也多，上了春晚反响也好，好事挺多的，都令人开心。 “是是是，你说的也挺好的，那什么，上场前和你打招呼那男的谁啊，感觉不像师父家里的。
”杨九郎装着很随意的样子，实际上已经想了好久了，再不问就该回家了。 “噢那人，师父找来搞影视的，现在在行政那块，师父叫我们打过招呼。之前我想找人喝酒，你不是不喝酒吗？就和他去了。之前想看那电影，你不是和你女朋友去看了，我那天和他提了一下，转天我们就去了，关系就近了点。”张云雷觉着没什么，准备开始换常服。 杨九郎没说话，一点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怎么吃醋啦？”张云雷脱了大褂过来勾了一下杨九郎下巴，笑的像和在台上一样。 外面散场，感觉老有人在说话，还有小孩尖尖的叫声，杨九郎耳朵过滤不了这些声音，观众的声音在脑袋里翻来覆去，他好像也听不见张云雷在说什么了。 “啊，哪能啊。那就是你朋友吧。”杨九郎没办法像张云雷那样，在台下也能说出台上一样的话。台下的他无法用观众的反应，或者安排好的包袱，自如的应对，也无法理清心里的感受。
也对，两人发展比原来好多了，有个朋友也正常，杨九郎你总不能挡着别人有朋友吧！ 张云雷勾完下巴就背过身去收拾其他东西。“你这样说也算朋友吧。我饿了，陪师哥吃饭去？” 杨九郎双手撑在桌子上，东西也都收拾好了，拿上也就能离开后台了。 台上自己牵过的手，到脸前打了个响指，“怎么了？” 杨九郎抬头看着张云雷穿着常服，瘦瘦高高的，要是没来德云社，这人和自己肯定没什么关系。 “噢没事，那什么吃饭我就不去了，今天我妈说要包饺子还叫了我对象一起，我回去看看她们。那我先走了。” 杨九郎没说更多的，拿着东西就快步走了，步子再迈大点可能要跑了起来，离开这化妆间，离开炉子旁边，离开那面镜子，离开身上不是大褂的张云雷。 离开了园子他跑了起来，天已经黑了，路上星星散散有些人，也没什么关系，自己只是难受，也不是傻了，撞不到他们。
若是在台上的张云雷身边，杨九郎就不需要在内心想很多，有什么委屈直接就“反击”了，可以随自己心意的，想看张云雷多久就看多久，在他使坏的时候捏他的脸，在设计的地方捂住他的嘴。 杨九郎随着运动呼吸开始急促，就慢慢停了下来，看了看手臂，穿的是羽绒服，不是大褂。回头望了望天桥广场的方向，那边是舞台，这边不是。冬天的风还是很大，刮走了刚杨九郎跑过的痕迹，再接下去，就要回家陪家人了。 4. 张云雷一个人站在化妆间了，看着杨九郎离去的背影，心里涌上一种也应该是如此的念头。回家和母亲媳妇包饺子，多温馨的场景。清代要是说相声的家里能这么和谐，也就享福了。 先成家，后立业，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他走了，我又该去哪里。 园子里的人散的差不多了，今天郭麒麟没来，自己回去就行。对，倒是也该回家了。在这自怨自艾好像谁没有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