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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霖】【我们曾经相随】17[他们墨色的缎带](3)

“霖霖,我是不是也从来没有跟你说过,我三年前,为什么,那样对你……”
严浩翔退后一步,手慢慢抚上他的脸颊,看着他,眼里都是绝望,以及极力压抑的痛苦,语气亦不再是刚开始的轻佻:“哥,如果我说,这次我再没有退路,你会跟我走吗?”
贺峻霖听到他的话心跳猛地一沉,手下意识就抓住他的胳膊,脑子第一反应条件反射就是他又要走了吗?
但是理智上线,
贺峻霖及时警告自己,他们不能也不应该再牵扯不清纠缠不断了。
转而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拉开,“严浩翔,你现在的所作所为,还有思想言语,都特别幼稚,而且很不清醒,你以后再回想起来你今天说的话做的事,你只会觉得自己特别可笑,你现在说这些都太可笑太不切实际了,我不会回答你这个问题,我们之间没有这种假设和如果,以前没有,现在更没有。”
“好,你说的,我们之间,没有假设,也没有如果。”
“你跟马嘉祺,才是永恒和现在。”
“贺峻霖,我以为我在你这里,是你永远特殊的例外,我真的是被你惯坏了,坏的不知道天高地厚……”
“贺峻霖,我们之间,你赢了。”
严浩翔说完,笑了一下,退了两步,转身就开门离开。
“你站住!”
……
贺峻霖回到大楼,从电梯出来,看着走廊尽头,阳台上那个抱腿蜷缩在沙发里的瘦削的人,又想到那天,北京的白雪覆盖那座陈旧的城时的苍凉。
这个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他一直在等。
大楼的走廊都已经熄灯,只有阳台那边稀稀薄薄的月光铺在地板上。
贺峻霖靠在身后的墙上,看着阳台上的马嘉祺,眼里是迷茫和混沌。
记忆里的白雪少年,跟眼前的人,好像能重合,又好像,完全不重合。
这个晚上,果然如他所料,一点都不安宁,怎么今天全是重磅炸弹呢?
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一直都在别人的故事里到处奔来跑去打酱油,竟然还有人的故事里,他是主角的,而且还是最悲剧的主角,悲剧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主角,悲剧的在两个故事里都是主角。
……
“严浩翔,你给我站住……你刚刚说的什么意思?还有,马嘉祺是什么意思……”
贺峻霖看着严浩翔转身的动作,又加上想起他今天给了他接二连三的当头暴击之后又像什么都与他无关一样准备开门离开,一急一气之下,理智又不在线了,又开始糊里糊涂地朝他发火。
严浩翔被他叫住,但是听到他后面那句话,听到他竟然是为了马嘉祺叫住他,握紧拳头,压抑着声音里的愤怒和难过。
“你别问我啊,你不是跟他才是灵魂默契,高尚天神吗?你心里不是他最纯洁无暇,清风明月遗世独立吗,而且他还在等你呢,你去问他啊,你去问他吧,”
“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等你吧,真可怜啊,他千辛万苦费尽心机狩猎的人,被我一句话就拉下来,他真是可怜啊,”
严浩翔背对着他,头也不回,贺峻霖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听着他冷冰冰的语气,说着马嘉祺,觉得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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